未来科技小说 其他类型 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榆非晚徐江离全章节小说
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榆非晚徐江离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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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碧树

    男女主角分别是榆非晚徐江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榆非晚徐江离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凋碧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也正是如此,剑身极其轻盈,并不适合与人同行,一个不小心,就是剑坠人亡。情况紧急,榆非晚想也没想地冲到他面前,不假思索地抽出了欲雪,道:“我的剑不行,你这柄玄铁重剑就挺合适的。”云时起微怔,垂眸看了看她手中握的那柄银白色长剑,眼神意味不明。走在两人后面的徐江离和洛明水瞳孔猛缩。徐江离小声道:“洛师姐,我,我没看错吧?”洛明水深深地看了云时起一会,恢复了淡定,道:“没有,小师妹确实把欲雪拔出来了。”有灵性的剑都是极其认主的,除却其主,只有两种人能拔出来。第一种,是灵力远远高于其主者。第二种,是其主的心上人。徐江离震惊道:“云师兄他不是修无情道的吗?他怎么可能会有心上人?还是小师妹?这两人不是不死不休的吗?”洛明水抿了抿唇,道:“可能是...

章节试读


但也正是如此,剑身极其轻盈,并不适合与人同行,一个不小心,就是剑坠人亡。

情况紧急,榆非晚想也没想地冲到他面前,不假思索地抽出了欲雪,道:“我的剑不行,你这柄玄铁重剑就挺合适的。”

云时起微怔,垂眸看了看她手中握的那柄银白色长剑,眼神意味不明。

走在两人后面的徐江离和洛明水瞳孔猛缩。

徐江离小声道:“洛师姐,我,我没看错吧?”

洛明水深深地看了云时起一会,恢复了淡定,道:“没有,小师妹确实把欲雪拔出来了。”

有灵性的剑都是极其认主的,除却其主,只有两种人能拔出来。

第一种,是灵力远远高于其主者。第二种,是其主的心上人。

徐江离震惊道:“云师兄他不是修无情道的吗?他怎么可能会有心上人?还是小师妹?这两人不是不死不休的吗?”

洛明水抿了抿唇,道:“可能是云师兄如今灵力低微,小师妹才能轻而易举地拔出来吧。”

“也有可能是若霜和欲雪本就是一对的,他们的主人便能随意使用对方的剑。你若是非想要探寻这个答案,不如让小师妹把若霜剑拿去给云师兄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拔出来。”

徐江离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笑嘻嘻道:“我找个机会跟小师妹说说。”

眼看前方那两抹身影越飞越远了,两人连忙跟了上去。

——

榆非晚此刻有些汗流浃背。

别问,问就是她有些驾驭不了这柄玄铁重剑。

虽说方才她看似轻而易举便拔出了欲雪,其实在剑出鞘的那一刻,她有一种要往地上跪去的冲动。

因为欲雪的剑身实在是太重啦。

仿若千斤顶。

是她硬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面不改色地抓紧了这柄剑。

她还罕见地开口赞他一句:“欲雪的剑身这么重,你竟然能日日持着它来去自如。”

云时起只淡淡道:“重吗?我不觉得。”

榆非晚暗骂自己真是多嘴。

她硬扯出一个笑容,嘴也极硬,道:“我也不觉得重,可轻了,轻如鸿毛,对我来说简简单单。”

云时起淡淡地哦了一声,还很有礼貌道:“那麻烦你带我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也没什么,她咬咬牙也能上。

偏偏云时起竟然还要和她争先后。

分明是她御剑带他,他竟然要站前面!

榆非晚当然不乐意,和他吵了几句嘴后才算是守住了她的站位。

然而事情委实是越发展越超出她的控制了。

这柄玄铁重剑开始飘了。

这个飘。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飘。

一会儿向上猛冲,一会儿向下猛坠。

云时起迫不得已地揽住她的腰,低声道:“你不是说简简单单吗?”

榆非晚身体僵硬,嘴也依然硬:“就是简简单单呀!我跟你闹着玩呢!怎么样,刺不刺激?”

云时起:“……”

默了半晌,他开口道:“别玩了,先稳住剑身。”

榆非晚心底咆哮: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做不到啊!

若霜和欲雪的重量简直差了十万八千吨。

她用习惯了这么轻盈的一把剑,骤然换成这么沉重的玄铁剑。

只能先在心底想想要怎么办了。

怎么办后事。

当然她肯定不可能这么和云时起说的。

于是,她假装不在意地道:“为什么要稳住?这样明明很刺激啊!难不成你怕了?”

云时起自然不会受她激将,毫不留情地揭露:“你不会是驾驭不了欲雪吧?”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又火热又痛苦,铁锈味的血不停地往她的喉咙里冒。

云时起沉默,抓了她的手,给她输灵力。

榆非晚再次吐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眼角含泪,嘴唇嫣红。

她痛苦地道:“你到底用了多少成的力?”

云时起看着她,淡声道:“七成。”

七成。

云时起的七成力。

榆非晚觉得自己没有死在他这一掌下真是奇迹。

她本就刚刚扛过雷劫,身体还虚弱得不行。

刚才又被强占了身体,灵力被芜名疯狂地燃烧、透支。

现在又受了一掌,她几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一命呜呼、直登极乐世界了。

云时起把欲雪递给她。

榆非晚下意识接了过来,问:“干嘛?”

云时起默默地将她抱了起来。

榆非晚睁大眼睛,下意识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道:“你干嘛?”

云时起垂眸看她:“带你回去。”

“可是,可是你不追上去看看吗?”榆非晚道。

云时起目视前方,脸色平静,道:“我大概知道了。”

榆非晚:“?”

你又知道什么了?

云时起看起来没有想过多解释的意思。

他没走出几步,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身后那个有些手足无措、泪流满面、被吓坏了却还想去埋葬那具无头尸体的少年,道:“你将她处理好便来寻我吧。”

顾白有些吃惊,又有些哽咽地想说什么,却见那道身影已经走出很远了,看起来很急。

榆非晚迷迷糊糊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却又睡不着。

因她的身体里突然升起一种十分古怪又有点不好说的感觉。

她无意识地将云时起搂得更紧,靠他靠得更近一些,还蹭了蹭。

云时起脚步一顿,身体微僵,垂下头来盯着怀中的少女。

榆非晚懵懵懂懂地睁开眼,想问他为什么不走了,嘴唇还没张开又闭上了。

她若是张开了,就要亲到他了!

她方才蹭的是他的脸啊!

榆非晚连忙将脑袋一缩,躲回了他的怀里,心虚地狡辩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突然有点,有点热。”

云时起眼眸一暗,沉声道:“你热?”

榆非晚不敢看他,闷声道:“热,而且好像,好像靠近你一点就没那么热了。”

云时起抿了抿唇,道:“哪种热?是不是,刚和我绑定情蛊的时候的那种热?”

榆非晚瞳孔地震,抬头看他,连忙点头:“好像还真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当然听出了点什么,又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情蛊发作了吗?可是诡医不是说只有你会发作吗?”

云时起轻扯嘴角,意味深长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个春鬼面具会刚好放在芜府,又刚好被你碰掉了?”

榆非晚不确定地道:“你是说,是芜名干的?”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芜名,又在她的邀请下去了那间古怪的府邸,他们根本不会有去芜府一探究竟的心思,便也不会碰掉春鬼的面具,从而绑定了情蛊。

云时起眸光微闪,道:“说不准。芜名并不了解我们二人,要她算准了你会碰掉这个春鬼面具,从而让我们二人绑定情蛊这件事的难度实在太高。”

榆非晚语气有些沉:“那只能是天意了。”

云时起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平静道:“原来是要用这种方式让我们二人动情。”

“诡医不会说谎,那情蛊在过去应该确确实实只会让那个书生情动如潮、难以自抑。但若是放在我们二人身上,怕是两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症状,交替发作,无休无止。”


云时起微微皱眉,俊美的脸上含着一丝薄怒,冷声道:“你干什么?”

榆非晚回过神来,看入他的眼,生气道:“我什么都看见了!”

云时起一怔,像是震惊和失诧到了一定地步,脸色更是一言难尽,沉声道:“你看见什么了?”

榆非晚一看他这表情心中便更笃定他绝对是出卖了她。

想罢,怒气更甚,冷嘲道:“我看见了什么你心中没数吗?”

云时起微微垂眸,长睫覆住了他眸中不断翻滚的情绪,声音更沉了:“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看见了什么?”

榆非晚怒气冲冲:“全部!我全部都看到了!”

她亲眼见冯公公一行人从他屋中出来,又见这一行人施施然离去了。

云时起身体一僵,指腹微紧,将少女的手臂压出红痕,似怒非怒道:“不知羞耻。”

榆非晚大惊:“我不知羞耻?我看最不知羞耻的人分明是你!你放开我,我们打一架!”

话落,她立刻挣扎起来。

云时起眼神幽深,将她按得更紧,又将腿伸出去抵住她的腿,硬是将她死死遏制在浴池边上,动弹不得,冷声命令道:“不准向下看。”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榆非晚完全挣不开,只得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放开我。”

云时起有些头疼,他如今心很乱,暂时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她,便下意识答道:“不放。”

榆非晚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向下看了。”

池水清澈、温凉,略一垂眸,水下的一切东西便可清晰映入眼底。

云时起同她四目相对。

此刻的气氛紧张、一点就爆,却也旖旎、活色生香。

他忽然很浅地勾起了唇,轻掀道:“你看啊,当着我的面,向下看。”

榆非晚微微怔住,愣愣地盯住他的眼。

她这才发现事情有点严重了。

此刻两人的腿在水下相互交缠,虽隔着一层衣料,却依旧感受得到他皮肤的滚烫。

他的手掌亦是紧紧包住她的手腕。

柔软、炙热。

她即便是不垂眸,只是平视他的眼睛,余光便能瞥见他那修长雪白的脖颈、精致美丽的锁骨。

漂亮得像块昆山玉。

他如今可是什么都没穿!居然和她挨得这么近!

榆非晚骂自己真是被气晕了头,非要选在他沐浴的时候来杀他。

云时起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不敢,有些想骂她又有些想嘲笑她,沉思了一会,忽然道:“为什么要在我沐浴的时候闯进来?”

榆非晚稍稍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古怪,但也只以为他心虚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便冷然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云时起微怔,满心疑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他对她做过什么,以致她非要来偷看他洗澡。

莫非是初见之时……?

还未等他想清楚,便听她道:“少废话了,你赶紧放开我,我今晚是一定要杀掉你的。”

“荒唐!”云时起脸色一沉,低斥道,“你看都看了,还要杀掉我?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榆非晚笑了,又怒目圆睁:“我对你哪里都不满意。”

云时起的脸彻底黑了,眼睛里射出火光,看起来很生气,冲天怒火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榆非晚趁着他愣神这刻,猛地抽回了手,再“砰”地一掌拍进了水面。

比刚才更大的水花猛烈溅起,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云时起不欲同她纠缠,想借着水花飞溅之时上岸穿衣。

榆非晚却不愿意放过他,她猛地拉住他的手腕,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却见云时起顺势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按进了水中,然后逃也似的上了岸。

榆非晚飞快地将脸从水中抬起来,咳了好几下,耳朵瞬间变得粉红。

她竟然喝了他的洗澡水!

榆非晚愤怒又羞耻地抬起手擦了好几下脸,又催动灵力要将若霜剑召来。

她今晚必须和他打个你死我活!

奇怪的是,她召了半日依旧不见那柄冰蓝的神剑。

与此同时,窗外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电光闪烁。

下一刻,一道霹雳竟直直地朝水中劈了下来!

榆非晚微微睁大眼睛,忽然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然后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

那汪池水吃了一道闪电,尽数裂开,水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将整个屋子都淹了。

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就惊醒了隔壁的徐江离和洛明水。

两人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然后飞也似的夺门而出,在走廊上面面相觑。

徐江离急得团团转:“完了完了,肯定是云师兄和小师妹打起来了。”

洛明水也学着他急得团团转,道:“是呀,怎么办呢?”

徐江离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终于道:“洛师姐,这样,我数321,我们一起冲进去。”

洛明水道:“好,但是冲进去了,然后呢?被云师兄一剑劈死吗?”

徐江离表情一滞,摆了摆手,像是笑,又像是不笑地道:“洛师姐,我听说你以前在玄武门也称得上是剑道天才,若是对上云师兄,你应该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吧?”

洛明水风轻云淡道:“三七分吧。”

徐江离眼睛一亮,兴奋地道:“洛师姐,你竟然这么厉害!你三,云师兄七吗?”

洛明水道:“是呀,他三剑,我头七。”

徐江离呵呵地笑出声来,看起来快疯了。

眼看里面动静愈来愈大,二人也不敢再犹豫了,齐齐大吼一声:“拼啦!”

然后在路的尽头做了一个起跑姿势,只听“3、2、1、冲!”,又见一道残影闪过,飞快地破门而入,发出激烈的“咚”一声。

洛明水拍了拍手,优雅地从地上站起来,捂嘴偷笑:“商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她抿了抿唇,悄咪咪地藏在门外,又悄咪咪地朝里头瞧去。


榆非晚见他终于和她说话了,心里有点满意,但又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她能怎么动?

当然是一脚把他踢下床啦。

不过,她要是这么说了,就是她被他一脚踢下床了。

于是,榆非晚深思熟虑了一番,决定把问题抛给他:“你想我怎么动?”

云时起深深地看了看怀中的少女,喉结蓦地滚动一下,还是坚信她是个傻子,肯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闭上了眼,决定不和她说话了。

再说下去,就是她蒙在鼓里,心如止水。

他作茧自缚,心乱如麻了。

他微不可察地用腿压了压衣服的褶皱。

榆非晚皱眉,语气不好地道:“你能不能别动?你丁页到我了。”

云时起一听她这话,真是恨不得一脚给她踹下去。

他忽然感觉这情蛊越解越难受。

榆非晚见他一直不说话,心里那点不满又涌上来了。

她伸出手去掰他覆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反倒被他大力扣住了。

云时起沉声道:“你又干什么?”

榆非晚撇了撇嘴:“你怎么不说话了?”

云时起忽地勾了勾唇,轻声道:“想要我和你说话?”

榆非晚一脸傲娇:“哪有,少自作多情了。”

云时起淡淡地哦了一声。

然后便是长久的宁静。

榆非晚有点惊讶。

他居然没和她吵架!

他能不能和她吵一架?

因为好无聊。

于是,她又不安分了,道:“你还要抱多久?我好无聊,有没有什么东西让我玩玩?”

“玩?”云时起语调一扬,眼眸幽深,“你想玩什么东西?”

榆非晚轻咳几声。

其实她想玩他的手。

他的手又白又漂亮,掌心还很滚烫,而且如今就和她十指相扣。

她牵一牵,完全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根本不是图谋他什么。

但是她又不好直接说,免得让他以为她觊觎他。

想了想,榆非晚一本正经道:“就是比较烫、有青筋、有点红、离我比较近、还能顺便帮你解蛊的那个东西。”

云时起身体微僵,一双眼睛美丽如桃花潭水,重复一遍:“比较烫?”

“有青筋?”

“有点红?”

“离你近?”

“还能顺便帮我解蛊的东西?”

愈说,语调愈低,声音愈哑沉,眸底无端浮现一抹欲色。

他开始思考她说的那个东西和他想的是不是一样。

莫非,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可是……这也太快了。

云时起眉头轻蹙,有些犹豫。

又听那个傻子飞快地答:“对呀对呀。”

云时起抿了抿唇,眸中的情绪不明,哑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榆非晚不耐地啧了一声,轻嘲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看来你也没那么聪明。”

云时起此时已经没心情和她斗嘴了,便没有生气。

有些心痒,又有些懊恼,他真的很想把她踢下床。

烦得很。

榆非晚只以为他在装。

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肯定是不愿意把手给她牵!

哼!

她都给他抱了,牵一牵他的手怎么了?

想到此,她开口催促道:“你到底给不给我?”

此话一出,云时起眼里的情绪瞬间崩塌。

他有些无措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终是开口道:“你要什么,就自己来拿。”

声音低沉磁性,又带着点不经意的邀请意味,像是一坛初春的酒酿,清甜醉人。

榆非晚嘴唇轻扬,看起来心情很好。

她翻了个身,一脸期待地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

云时起自然没阻拦,任由她松开自己的手。

有些紧张。


云时起沉默了一会,道:“也许上一个站在这里看这满墙壁画的人也提出了你这样的质疑。或许他们最初也是决定坐以待毙,可最后呢?还不是去寻了君临,说明他们有不得不去寻君临的理由。”

榆非晚道:“若是按照你这个思路,或许上一个站在这里的人也是这么想上上一个站在这里的人的,然后便动身去寻君临了。”

云时起:“……”

默了片刻,他道:“若是非要纠结这个,你不妨想想这满墙的壁画到底是谁画的?再追究下去,又得想藏经阁是怎么来的?这两把神剑又因何有这样的羁绊以致其主相爱相杀,纠缠至死?”

榆非晚头痛欲裂。

事到如今,她只能叹:天道好算计。

云时起看了看她,道:“收拾收拾,同我下山吧。”

榆非晚睁大眼睛,飞快道:“不行。”

暂且不论天道的算计,她若是下山,完全是死路一条,她才不去。

云时起微微蹙眉:“为什么?”

榆非晚当然不想说真正的原因,她胡搅蛮缠道:“你怎么就确定君临一定能斩断这两把剑的羁绊呢?若是它做不到,怎么办?”

云时起神色平静,风轻云淡道:“那你就死。”

榆非晚:“?”

不是,他们不是来寻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吗?

怎么又变成她死他活了?

她试图和他商量:“我们或许可以想想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下山。”

“没有别的办法。”云时起漫不经心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下山,要么,我现在把你杀了。”

榆非晚大吃一惊:“你说杀就杀?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我?”

云时起神色淡淡,忽然抬腿朝她走去。

榆非晚根本不想离他太近。

是以,他进一步,她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榆非晚伸出手拦住他,道:“你等等,你不会要在这里和我打吧?我们换个地方。”

“不打。”云时起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要进玄武门的时候,同我说了什么?”

两人隔着一臂距离对视,清冷的雪松香扑鼻而来。

榆非晚心间微颤。

云时起继续道:“即便君临斩不开这两把剑的羁绊,但那样邪恶的碎片散落人间,也是为非作歹,荼毒生灵的。你当初既说进入玄武门是为了: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如今同我下山降妖除魔,很合理。”

榆非晚浅浅地被他说服了一下,却仍在犹豫,道:“我还被通缉着呢,一出玄武门就是一个死字。”

云时起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榆非晚心想有你在才可怕呢!

没准他为了活命直接将她出卖了,这样也不用去找什么君临了。

云时起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脸色微沉,道:“既是我将你带出去的,我便会如何将你带回来,少不了你一根头发,不用担心。”

榆非晚静静地看了他一会,道:“好吧。”

反正出了玄武门便能斗殴了。

若是他有什么异动,她马上一剑砍死他。

一句废话都不跟他多说。

毕竟,反派死于话多。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啦!

榆非晚一边美滋滋地想一边跟在他身后下塔。

只是越走她心里越不得劲。

凉凉的。

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塔容易下塔难。

越往下走,火光便越暗,偏偏楼梯狭窄,说陡成90度完全不过分。

而楼梯与楼梯之间的跨度极大,登塔的时候尚且要大抬腿才能迈上一层楼梯,下塔的时候便要迈得更开、更吃力、更小心。

榆非晚还没走几步便有些汗流浃背。

她骤然停下脚步,望着前方那道身影。

云时起波澜不惊,如履平地,走得又优雅又轻松。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榆非晚咬咬牙,两只手死死扒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一颗心七上八下,左摇右晃的。

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开口道:“喂,你等等我。”

云时起头也不回:“你说什么?”

榆非晚挤出一个微笑道:“云师兄,等等我。”

云时起果真停下了脚步,回头朝她看去,道:“只要等,不要牵?”

“我……”榆非晚语塞。

青年只静静地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伸手,像是在等她表态。

榆非晚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是你要牵我的,不是我叫你牵我的。”

云时起的嘴唇动了动,有些想出言反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决定沉默不语,只将手伸出去给她。

纵然灯光昏暗,榆非晚依旧看得出来这是一只极美的手。

洁白如玉,指尖修长,骨节分明。

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指节上泛着淡淡的粉。

她光是看着,便能想象到牵上去的手感一定很好。

大抵是细腻如丝,柔如绸缎。

也知道,他的掌心一定很滚烫。

云时起微微蹙眉。

她迟迟没有动作,是不想牵他的手吗?

想到此,他冷淡地将手伸回来,然后扭头就走,决绝又冰冷。

榆非晚回过神来,有些不明所以,慌张道:“你怎么走了?”

云时起想说她不知好歹,沉思了一会还是道:“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在这耗。”

“哦。”榆非晚怯生生地应了一声,忽然感觉脸有点发烫。

又是那种被拒绝的羞耻感。

他果然没那么好心,他才不是真心想牵她的。

想罢,她咬了咬牙,颤颤巍巍地往下走。

她本就有些恐高,又碰上如此陡峭、狭窄的阶梯,现下真是有些骑虎难下的窘迫感,额头上都溢满了细汗。

云时起虽说走在前面,到底没有走得飞快,时而侧眸,悄悄地观察她,想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彼时他已经下到第三层,站在原地想等等她,却听“咔嚓”一声。

是踩到白蚁蛀空的台阶发出的声音。

云时起眸光微闪,很快地转过身来,便见一抹纤细的身影朝他迎面飞来。

他本下意识要拉住她,又听她慌张失措道:“别!”

云时起抿了抿唇,迅速将手收回来,甚至避开了身体,贴心地给她留出了空位。

榆非晚“砰”地摔倒在地上,支起一只颤抖的手,道:“……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