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其他类型 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沈昭宁沈明嫣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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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点玖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沈明嫣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沈昭宁沈明嫣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玖点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匕首上泛着寒光,映射出一张色厉内苒的脸。只是微微蹭在她的脖子上,便已经有血色出现。“有本事儿你就杀了我!”沈明嫣嘴巴说的强硬,身体却很诚实,软地和一滩烂泥差不多。沈昭宁微微眯眼,将匕首往前倾了倾。这匕首虽然握着轻巧,但锋利度数一数二,一刀毙命轻而易举。如果一切都在这里结束......“你杀了我,王爷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根本就不敢杀我!”沈明嫣瞪着双大眼,喘着粗气,她不相信路上碰到狗都要救的人,会杀人。沈昭宁攥紧了匕首,她确实不敢,她不想背上一条人命。站在门外的侍从一齐涌了进来,各个面面相觑。大小姐的命还在二小姐手了,谁都不敢冒险上去将匕首夺下。一时间,空气都要凝结,屋内十几个人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咣当!’电闪雷鸣之间,匕首被...

章节试读

匕首上泛着寒光,映射出一张色厉内苒的脸。
只是微微蹭在她的脖子上,便已经有血色出现。
“有本事儿你就杀了我!”
沈明嫣嘴巴说的强硬,身体却很诚实,软地和一滩烂泥差不多。
沈昭宁微微眯眼,将匕首往前倾了倾。
这匕首虽然握着轻巧,但锋利度数一数二,一刀毙命轻而易举。
如果一切都在这里结束......
“你杀了我,王爷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根本就不敢杀我!”
沈明嫣瞪着双大眼,喘着粗气,她不相信路上碰到狗都要救的人,会杀人。
沈昭宁攥紧了匕首,她确实不敢,她不想背上一条人命。
站在门外的侍从一齐涌了进来,各个面面相觑。
大小姐的命还在二小姐手了,谁都不敢冒险上去将匕首夺下。
一时间,空气都要凝结,屋内十几个人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咣当!’
电闪雷鸣之间,匕首被人打偏。
“沈昭宁你放手!”
身后传来萧景珩暴怒的声音,眼看着男人越来越近。
“你站住!”
沈昭宁忍着疼痛,一把掐住了沈明嫣的喉咙,匕首颤颤巍巍地抵了上去。
“我求你,你放我离开吧。”
沈昭宁哽咽着一字一句:“只要王爷愿意和离,我立马将匕首放下。”
她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爱,却也不肯放过,非得这样一天一天地拖着,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本王说过,就算是你死,也不会放过你。”
萧景珩往前走了几步,带着恐怖的威压一步步逼近。
“为什么......”
沈昭宁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掏空,就连匕首都快要拿不稳了。
‘咣当!’
匕首再次被人打下,连带着人一起被.干翻。
沈昭宁狼狈地摔倒,人被狠狠地抵在地面,手被牢牢地靠在背后。
“沈昭宁,我看你是想找死了......”
萧景珩眼里满是火气,恨不得将身下的女人抽筋扒皮。
“王爷!”
沈明嫣一下子就冲进了男人的怀中,掐着尖锐的嗓子:“妹妹真是好狠的心呐!”
萧景珩被人冲的往后退了几步,沈昭宁才有了些许喘.息的余地。
“咳咳......”
沈昭宁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不仅身上就连脸上都挂了彩,每一处都细微泛着疼痛。
“王爷,妹妹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我这脖子上都破了呢!”
沈明嫣似个小猫,嘟着樱.桃小口,手指着脖子上的擦伤,说的人心肠都能软上个三分。
指了一个地儿还不够,便是将昨夜被蚊子咬的包也算在了别人的头上。
“我这妹妹从小不仅善妒,还自卑。嫡姐有的东西,她这个庶女竟然能厚着脸皮跪在地上去求。”
沈明嫣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口,偷偷摸摸地做着小动作,哼哼道:“一定是她嫉妒,才对我这个姐姐出手的。”
“你胡说!”
沈昭宁狼狈地坐在地上,双目瞪的通红。
胡说,她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
“够了!”
萧景珩先是一把抱起沈明嫣,后嫌恶地啐了地上的人一口,“没有本王的允许,沈昭宁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本王的身边!”
随后大踏步地踹门而出,竟是连头也没回一个。
沈昭宁看着越行越远的影子,支起身子,用手抹去断了线的泪珠。
她弱到被沈明嫣欺负而无力还手,弱到连基本的人.权也没有。
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要变得足够强大。
首先要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要离开这满是恶魔的地方。
将军府内有一处专供沈明嫣休憩的地方,距离萧景珩的卧房十分近,在种满时令鲜花的园子里,说是要让沈明嫣每日一起床便能闻见花香。
实则是沈明嫣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
屋子上的匾额也是萧景珩亲自提字,名为藏椒堂。
在请王爷去祠堂的时候,就已经有下人去请府医了。
下人们都很有眼色,知道谁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也知道谁是该欺负的人。
所以府医早已在屋子里候着了。
“王爷,真没想到妹妹竟然会想要杀我~”
沈明嫣眨巴着眼睛,艰难地挤出两滴泪挂在眼角,“如今她要杀我,来日不知道还想要杀谁。”
“哦?”
萧景珩虽然走的快,但很是平稳,甚至还能避开路上的障碍物。
“杀猫杀狗的倒是无所谓。”
“只是......”
沈明嫣卖了个关子,就等着男人进圈来问。
“只是什么?”
萧景珩停下来看着怀中的人,眼神里满是疑惑。
“只是她如果想杀的是王爷那怎么办?”
“王爷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处于这风险之中呢!”
沈明嫣一下子从男人的怀里扑腾起来,手挂在人的颈间,“妹妹既然那么想要自由,要不王爷就如了她的愿,把她给休了。直接将风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她眨巴着自认为很漂亮的眼睛,望向男人的目光中满是希冀。
“好不好嘛~~”
她软软的身子在男人怀中晃来晃去,好几下差点摔下去。
“不行,沈昭宁就是死,也得是将军府的鬼。”
萧景珩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她的眉目间和沈昭宁有那么几分的想象。
“王爷您想想,半夜时分,正是人放松警惕之时。”
“万一,沈昭宁她从枕头下拿出今日那把匕首。”
“嘭!”
“猛地一刺,那我还看不看得见您了?!”
沈明嫣在男人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动作也实时更新,说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仿佛萧景珩不死一个,压根对不起这故事。
“本王说了不会和离!”
萧景珩烦躁地皱起眉头,语气强硬的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这个女人平时挺有眼色的,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没眼力见,脑袋削尖了往上来找怼呢?
“......”
沈明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地将头埋进男人的颈间。
“呜呜呜,王爷说不和离就不和离嘛!凶什么凶!”
她露出一双阴暗潮湿的眼,目光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沈昭宁,现在你是不得不死了......

祠堂的门被人从外头踹开,让外头肆虐的寒气尽数侵了进来。
地上的雪碎还没化完,就又多了许多。
沈昭宁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浸满雪水的下半身已经麻木,紧紧握着匕首的手传来阵阵的疼痛。
她成了街头卖艺的猴子,各个都在看笑话。
那一双双眼睛似是一根根利箭,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尊严之上,更加坚定了她想要离开的意向。
奴才们指指点点,嘴巴里也不是多么干净。
“这夫人未出阁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到了将军府来也不知道收敛一二。”
这人原先是王爷房内端茶送水的婢子,后因为开罪了府里的姨娘,被人赶了出来,在外头干些扫雪的活儿。
“喂喂喂,你们说夫人还能自己起来不?”
这人忍受不了丈夫的打骂,跑到将军面前伸冤,因为沈昭宁实在不忍,才留着做些简单的活计。
“不然我们打个赌,就赌夫人几时能起来?十文一注,买定离手!”
“来来来,我们搞起来!”
“......”
他们嫌屋内地方小,施展不了自己的拳脚,将台子搭在了祠堂旁边的小亭子上。
还特地挪了几颗盆栽,当做掩护,留出一个口子观察屋内的人。
沈昭宁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每一步都看得真切。
她挣扎地想要起身,却猛地栽进了雪水之中。
“一刻钟已过,快点交钱!”
“哈哈哈,输了输了。”
十文又十文的砸在桌面上,叮叮当当地吵得人耳朵都疼。
沈昭宁咬了咬牙,双腿一瞪,将自己蹬出去老远。
猛地撞在供桌上,疼得人龇牙咧嘴。
“到底行不行啊,老妈子都要叫我出去扫雪了!”
“对啊对啊,这时间也忒长了些。”
沈昭宁靠在供桌旁,借着些力道,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时她的嘴唇已经泛紫,手也颤抖得不行。
“出来了!出来了!”
“我赢了,哈哈哈哈!”
“什么嘛,真没意思......”
沈昭宁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出祠堂,抬眼看向旁边的小亭子。
那里已经作鸟兽散,除了地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果皮,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回自己屋子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下人们。
无一不例外地除了冷嘲热讽,就是装作没看见。
“挡路了!挡路了!”
一下人怀里抱着许多东西,层层叠叠地看着就很危险。
“什么?”
沈昭宁没有注意,一下子就被人撞倒,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谁敢撞你爷爷小石头?没长眼睛吗!”
小石头手里捧着的物什散了一地,人也跌个不轻。
“要是撞坏了可怎么好,明嫣小姐正等着用呢!”
小石头一看,嘴巴一撇,自认倒霉。
他将东西重新码落好,捧着就往西边赶。
“哈哈哈,小石头你这头是怎么了?”
旁边扫地的下人问,指着小石头的伤笑的不停。
小石头啐了口唾沫,鄙夷地说:“还能怎么了,这不是碰到夫人这尊瘟神了吗?那自然干什么也不顺!”
他的脚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沈昭宁看着人消失的方向,紧绷的肌肉没有一刻停歇,疼痛也愈加明显。
那是沈明嫣住的地方。
萧景珩一定在那里与沈明嫣温存,多半还有说有笑。
真是怪恶心人的。
“夫人怎么又摔到地上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人能好端端地摔到吗?”
“那当然是她自己不长眼,与人撞上摔了呗!”
周围的人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地,比夏日里的蝉还要扰人。
沈昭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避开手上和脚上的伤口,扶着墙壁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围传来各种各样打量的目光,每一道都让人浑身不适。
她咬着牙,僵硬的一步步地走着。
在小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旁边支起了个药罐子,什么晒药的筛子、研磨的罐子,各种各样的物什,在这儿院子里只多不少。
这些东西也都是在她和王爷一步步造的。
现在看来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看的人眼酸心更酸。
沈昭宁打开药罐,瞧见里头还没磨完的药碎。
愣了愣,忽然想起这是原先给萧景珩磨的。
当初他遭人嫌弃,需要人前人后的照顾。
每回忆起一次,都为自己感到不值。
当初怎么就那么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呢?
沈昭宁晃了晃身形,差点又摔在了地上。
她坐在熬药的小板凳上,为自己探了探脉。
脉象虚浮,应当是受寒导致。
如果不快点采取医治,那么明日必定高烧不退,后面只会越来越严重。
“环儿......”
刚开口,她才想起这院子里早已没了伺候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唯一贴心的环儿,也被沈明嫣设计赶出了府。
她点燃一枚火折子,扔进了炉子下的火柴堆之中,火渐渐地烧了起来。
后又哆嗦着手,勉强倒了半罐子凉水进去。
最后抓了几把药,按着药性一点点地放下去。
没一会儿药香弥漫了整个院子。
‘咣当!’
匕首顺着衣袖滑落在地上,上头的花纹复杂繁多,每一条纹路都像有着自己的意义。
沈昭宁将它握在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
皇叔和母亲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这花纹为什么会是相呼应的呢?
想起母亲,她的眼睛就是一阵湿.润。
如果母亲还在,她就不会这么孤立无援了。
想起母亲,自己做的面点馒头还是她教的呢。
刚开始做的时候连面都和不好,现在牡丹花都能做的惟妙惟肖了。
沈昭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了。
到时候带点给母亲尝尝,也让母亲知道自己的手艺大涨,也是个很不错的小厨娘。
到时候还得跟母亲絮叨絮叨,就说她不仅能给自己看病,给别人看病也是手到擒来。
不知道母亲在天之灵,知道这些会有多高兴呢?

祠堂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让人在这里暂时忘却一些是是非非。
正厅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画像,十分威严。
而沈昭宁就跪在这正中央,手里握着一卷女戒,低着头一字一句地抄录着。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和离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届时她自己做点刺绣、剪纸拿去集市上卖,再租个能容身的地方,养些鸡鸭。
在空闲的时候,约上个三五好友去打耍。
如此了了度过这一生,也算是快哉。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吹进来几片雪,落在了沈昭宁的发丝上。
“好妹妹,姐姐来看看你了。”
沈明嫣的脸上绽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惬意地说道:“你要是早点识相地滚,不就没有今日了吗?”
“......”
沈昭宁握笔的手抖了抖,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像是被打破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涟漪。
“我劝你识相点现在就滚,不然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
沈明嫣看这人无动于衷的样子,火气瞬间就蹭蹭蹭地往上升。
她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愿意和沈昭宁和离,明明只要和离一切都可以变好。
王爷不用忍受沈昭宁这个半聋的残疾,而她也可以和王爷双宿双飞。
王爷究竟对她有什么好留念的?!
“......”
沈昭宁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下笔有力而有形,刚刚被.干扰的心绪已经平复了大半。
“不理我?好好好。”
沈明嫣嘴唇轻抿,咬紧牙关,“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猛地推门而出,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手中便捧了一堆雪砸了进来。
屋外冷冽的寒风,夹杂着丢进来的雪碎,朝着祠堂袭来。
沈昭宁躲闪不及,被人砸了个正着。
冷的她没一会就开始牙齿打颤。
她却没有管自己,而是狠狠地将誊抄本上的雪碎扫下去,但宣纸上头还是晕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墨渍。
“沈明嫣,你真是太过分了!”
沈昭宁一声低吼而出,自己的眼睛被气的满是血丝。
“好妹妹,我可是为了你着想。”
沈明嫣见她这反应,心里一阵爽利,不是喜欢装聋作哑吗?就偏不让你装!
“看看,妹妹这心火可大的很呐。”
沈明嫣微微侧身,眼睛弯的跟个月牙似的,“姐姐是好心给你降降温呢!”
“今日.你就跪在这雪堆上写吧,顺便也给你这红肿了的膝盖降将温。”
沈明嫣眼睛上下扫视着,打量自己的好妹妹到底有个几斤几两。
寒意透过鞋面直钻脚底,冷的人肺腑都没有温度。
那不算厚的积雪上,依稀能看见好几块尖利的冰碴,可想而知,如果真的跪在这上头。
那就不是受寒这么简单,估摸连膝盖也要就此废掉。
真是好狠的心。
“不,可,能。”
沈昭宁跪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她不愿听从沈明嫣的话。
即使沈明嫣要将此事告诉王爷,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呵呵,没想到来个祠堂,你倒是还硬气起来了。”
沈明嫣摇了摇头,说道:“这样,我大发慈悲,不要你跪在这积雪之中。”
她叉着腰,笑的猖狂:“你给我磕头吧,边磕头边扇自己的嘴巴子,还得骂自己贱!哈哈哈!”
“就说自己是下三滥,天天出去勾引男人,有了王爷不够,还想要一二三四个野男人。”
“说自己贱到人人都可以得而诛之,你说怎么样?”
沈昭宁看着自导自演之人,口中是无法吐出的气愤。
她以沉默相对,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反抗。
手中的誊抄本被翻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你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动了吗?”
沈明嫣看她无动于衷,点了几个奴才:“你们上前给我把她往地上按,边按边向我磕头认罪!”
祠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按理说打打杀杀的事情是一律不能做的,但现在命令他们的是王爷眼前的红人,他们这等下贱的奴才是万万惹不得的。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你们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沈明嫣直接一脚踹过去,将人踹趴在地上,“我来给你们打个样!”
底下人看着沈昭宁狼狈地趴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一阵后,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擒住了沈昭宁的胳膊。
“不错,不错,这是赏你们的。”
沈明嫣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银子扔给他们,视作鼓励。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下人们彻底没了顾虑,大小姐连祠堂说进都能进,这点要求根本不过分。
他们拉着沈昭宁磕着头,一下又一下,磕的人额头破了一块。
不过还是没听到骂人的声音。
沈明嫣屏退了下人们,挑起沈昭宁的下巴,嬉笑着:“被人按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她将沈昭宁的脑袋抬了起来,左瞧瞧右看看,“脸长得不错,脑子不太行。”
“这祠堂让你跪着,也算是被你玷污了。”
“这庄严肃穆的地方如今满是雪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这都是你不识趣的下场。”
这一句句的指责,越说越是激烈,手捏在沈昭宁的脸上都泛起了白。
“是你步步紧逼......”
沈昭宁被人抓住,说出的话又慢又含糊,但眼中的不忿是清晰可见,“我本想与王爷和离,根本不愿再留在这里......”
“你如今装这般无辜做什么,如果当初嫁给王爷的是我,还有你什么事儿?你早就跟你娘一样葬身府邸之中!”
沈明嫣最是看不惯沈昭宁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装可怜,最是恶心至极。
她狠狠地将人推倒在地上,拿起旁边的冰刃就要往人脸上捅。
“今日就将你的脸给毁了,叫你不能再迷惑王爷!”
沈明嫣下了狠手,握着冰刃的手都有血丝落下。
这一刃下去,怕不是整个脸皮都得翘起来。
“你敢!”
沈昭宁咬紧了牙关,甩开了沈明嫣的辖制,摸出皇叔赠予的匕首,死死地抵在了她的喉咙之上。

“本王问你,为什么换身衣裳换了这么久?是不是又和野男人厮混去了!”
萧景珩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将人盯出一个窟窿来。
“妹妹,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耐不住寂寞,在换身衣服的空挡还得去寻找温暖。”
沈明嫣躲在萧景珩的身后,拽着衣袖,掩着笑:“王爷这么好的少年郎,妹妹你可真不懂得珍惜。”
“如果早知道妹妹是这样的人,当年就算是妹妹跪在地上求我,我也是断断不能答应的!”
沈明嫣说到情深处,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明嫣你这么耿耿于怀!”
萧景珩不止一次听到这些话,他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究竟被这个女人瞒了多少?
“我......”
沈明嫣一咬牙一跺脚,将心里的话一骨碌吐出:“当年明明是我和王爷的婚事,却被她沈昭宁插足。”
萧景珩心中震惊,原来他本该喜结连理的人是明嫣,而不是这个半聋的女人。
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算了,现下知道了两两对比,相比于明嫣的温婉大方、娇俏可人,沈昭宁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费尽心思地想要与本王和离,原来是想将这件事情掩盖。”
萧景珩气的两眼冒火,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你究竟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过!”
沈昭宁难过的眼睛都模糊不清,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看向沈明嫣的眼神满是痛恨,明明是你嫌贫爱富,如今把自己包装的如此无辜!
“姐姐,当年的事情怎么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呢?”
沈昭宁哽咽着嗓音:“当年明明是姐姐说王爷身份低下,强迫要我替你出嫁,怎么才过了没两年,就忘得一干二净。”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明嫣,你......”
萧景珩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明嫣,他不敢相信真相真如沈昭宁所说。
“王爷,不是这样的,她在说谎!”
沈明嫣愤恨地指着沈昭宁,“明明是你假呈旨意,瞒着所有人上了那顶花轿!”
“沈明嫣,你不要脸!”
沈昭宁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够了!”
萧景珩想到自己这么些年来的深情错付,一瞬间脑袋如一团浆糊。
原来自己与沈昭宁从一开始就是冤孽,他俩从一开始便错了。
原来和他共结连理的应该是明嫣妹妹。
“如果王爷不相信我的话,我愿意投湖以证清白!”
沈明嫣提起裙摆,奔着月湖而去,一越而起,溅起一阵水花。
“明嫣!!!”
萧景珩被吓得脸色大变,运起轻功赶忙将人撸进怀里。
“王爷,既然您不信我,那么就放开我,让我去死好了!”
沈明嫣挣扎的厉害,几息之间,又往湖中心走了走,眼看着就要淹过脖颈。
“不,本王.信你,本王只信你!”
萧景珩在湖中抱着沈明嫣,半拖半拽了许久,才慢慢地上了岸。
而从头看到尾的沈昭宁,只觉心中寒凉,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她没想让沈明嫣死的......
“她可是你的亲姐姐!”
萧景珩一上岸,顿时急火攻心。
“不,不......”
沈昭宁看着像杀神般的男人,边摇头便往后退。
‘啪!’
萧景珩一脚将人揣进了湖水之中。
冰冷刺骨的湖水,一下子全被灌进了鼻腔之中。
今天穿的衣服还是他当年送的,早知道就不穿过来了,就不会弄脏了。
意识混沌之际,想起了很多陈年旧事。
彼时十岁的她被几个皇子按在泥水里,嫡姐沈明嫣笑着往她衣领塞雪块。
在她绝望之际,那策马挡在她身前的少儿郎,为她挡下了来自嫡姐的恶意。
是她那段时光里为数不多的光。
最后少年郎贴心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承诺以后也会一直保护她。
“王爷,救我,救......”
沈昭宁的脚踝被水草缠住,仅凭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王爷,要不先把妹妹救上来吧?”
沈明嫣装模做样地问了一句,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用管。本王看她是最近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萧景珩阻止了底下人想要去救的动作,“该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沈昭宁绝望地往湖底沉去。
湖面上先是一阵动荡,后慢慢地平静下来。
“沈昭宁,你在装什么,还不快自己滚上来!”
萧景珩没由来地一阵慌乱,难道她不会游水吗?
吼了好几声,湖面上还是没有动静。
“还不快去救人?”
萧翎寒从远处赶来,招呼着侍卫去救沈昭宁。
侍卫们很快将人捞了上来。
萧景珩看到沈昭宁苍白的面孔,心里不由地起了后悔之意。
想要伸出去的手却又缩了回来。
“让开!让侍卫抱她去偏殿!”
萧翎寒对着这个小侄儿实在没什么好感,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的。
“皇叔,侄儿的媳妇就不要您操心了。”
萧景珩强硬地挡在面前,这个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怀中。
“我不操心,你今日就要犯下杀妻的大罪!你叫陛下如何放心将兵权交给你?”
萧翎寒实在不愿与这蠢钝如猪的侄儿多费口舌之争,狠狠地撞开这人,往偏殿赶。
萧翎寒前脚刚进的偏殿,后脚萧景珩就抱着沈明嫣进来了。
“皇叔说的话现在是不管用了吗?”
萧翎寒看着面前脸黑的像锅盔的侄儿,就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什么构造。
怎么能让沈明嫣牵着鼻子走呢?
“皇叔,你误会了。”
萧景珩自知理亏,乖顺地说:“侄儿是想让明嫣给昭宁换件衣裳。”
刚刚换好衣裳的沈明嫣,一进来就听见这话,一时间进退两难。
说实话,沈昭宁病死了才好,省的她费力气。
“既如此,你们换吧。”
萧翎寒推开门,走了出去。
“明嫣,还不快点?”
萧景珩心下出现少有的愧疚之感,口中催促着沈明嫣。
沈明嫣扯了扯嘴角,虽然百般不愿,但也只好应下:“好的。”
刚脱下上半身的衣裳,就看到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有几道甚至临近要害。
萧景珩转过视线,心下一阵慌乱。
难道是为他受的伤?

虽然沈明嫣动作已经放的很慢了,但因为有萧景珩在一旁监视,还是几息之内就将衣裳换好。
“太医怎么还不来?”
萧景珩等的不耐烦,正准备亲自去找人过来。
“已经派人去了。”
萧翎寒走了进来,招呼着侍从将炭炉烧的更旺些。
将姜汤端了进来,自己顺着喝了一碗。
萧景珩被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一位嬷嬷拉着顾太医冲了进来,几步就冲到了偏殿里头。
顾太医被拽的老命都送走了半条,捂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
看到沈昭宁的状态,差点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哆嗦着干枯的手,放在胸口下三处,猛地一用力。
‘呃!’
沈昭宁的身体似是死鱼活了般,扑腾一下又落了下去。
顾太医咬咬牙,重新压了下去。
‘噗!’
这次沈昭宁弹了起来,从口中溢出不少的污水,侍从用干布一一擦拭干净。
“这是还阳丹的方子,以参汤做药引喂下,一日三次。”
顾太医将药方递出去,欠了欠身说道:“微臣就先告退了。”
萧景珩看着方子,刚想接过来,就被人截胡。
他眼睁睁地看着嬷嬷带太医走的同时,将药方也收了下去。
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是他皇叔的意思。
抬眼一看,他们二人对上了视线。
“侄儿,先看看昭宁吧。”
萧翎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准备好好欣赏一出戏。
“王爷,要不还是让我来照顾妹妹吧。”
沈明嫣笑着说,她实在不想让他们有任何相处的机会。
毕竟草还未除根,有吹又生的可能。
“不了,本王亲自来。”
萧景珩刚要靠近沈昭宁,她似乎就心有所感,自己往床里滚了滚。
萧景珩皱眉,没有多想。
正准备将被子往上拉拉,忽然被人一巴掌打开。
“不,不......”
沈昭宁似乎很害怕有人靠近,整个人裹在被子中瑟瑟发抖,都快抖成个筛子。
“王爷,妹妹她病糊涂了,还是让我来吧。”
沈明嫣拉了拉男人,但没拉动,反而自己跌进了男人的怀中。
双眸流转间,抛了几十个媚眼。
在一旁的萧翎寒心中啧啧作叹,侄儿的命真是好,有这么多个温香暖玉入怀。
“你让开,本王不信这个邪。”
萧景珩少见的将怀中人扯开,反而伸手去够床上的人。
“啪!”地一声巨响。
萧景珩的脸上已经有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这个女人怎么敢?!
沈昭宁口中喃喃道:“不要这么对我,不要打我,呜呜呜......为什么......”
“王爷,王爷您没事儿吧?”
病中的人力气没大没小,不一会儿男人的脸上红肿一片。
这一肿,那叫沈明嫣心疼的无以复加,这好好的玉面瞬间被打成了个鱼面,谁都接受不了。
况且这可是她亲自选定的夫君,可不能破了相了。
“你有打人的力气,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真是......不知好歹!”
萧景珩拂袖而去,来日非得叫你哭着求本王!
沈明嫣作为萧景珩的头号追求者,在萧景珩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屁颠颠地跟了出去。
萧翎寒在旁边看了一场戏,长舒口气,抬眼一望,屋内只剩自己和一个病秧子。
而床上的病秧子甚至还在说着梦话,眼角溢出了许多泪珠。
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梦中还要哭上几回。
“王爷,药熬好了。”
这太医给的方子已经算是温和了,但味道却还是难闻的紧。
“嗯,先放这儿吧。”
萧翎寒指了指桌子,那药便稳稳地放了上去。
这沈昭宁应该能自己喝药的吧?
“喂,喝药了。”
他隔着被子戳了戳沈昭宁的胳膊,除了戳出一个坑外没有别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去找个人来喂吧。
“不要,为什么......”
他的手被人狠狠地拉住,如果用蛮劲,不是她死就是他残。
“不要走......”
沈昭宁的脸红的像是个熟透的苹果,倒也算是可爱了。
“不走,本王不走。”
萧翎寒认命地坐在床沿,手里还端着碗温热的药。
用勺子一口一口地挖着,一口一口地喂下去。
这人在病中对萧景珩百般害怕,对自己倒是一点防备也无。
他抚了抚她的额头。
病中的沈昭宁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下意识地向温暖的地方迎去,脑袋抵着人的手心,下意识地轻蹭着。
沈昭宁的意识恢复了一瞬间,后又沉沉地晕了过去。
口中最后呢喃着:“娘亲......”
从窗外传来市集的叫卖声,隐隐还能闻见那被油滚了的吃食。
沈昭宁睁开迷糊的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不远处坐着的不是萧景珩,而是萧翎寒。
萧翎寒坐在旁边,手里握着把玉面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皇叔......”
沈昭宁顿觉失态,她猛地坐起身来,浑身的酸痛让她的脸色一白。
“皇叔,你怎么在这?昨天落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马车里,还是和皇叔在一起?
“要说发生了什么事儿,确实发生了一件趣事儿。”
萧翎寒笑的不怀好意,“本王昨日平白做了回娘,你说对不对呢?好女儿。”
“好女儿。”
沈昭宁被人说的浑身燥热,这看看那瞧瞧,十分地局促不安。
“是我家王爷救了你,你还不快谢谢我家王爷?”
从马车外头钻进来个小侍卫,是贴身跟在皇叔身边的人。几次宴会的时候,都有看见过这人。
“丰和,本王有叫你吗?”
萧翎寒笑着说,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丰和见状不妙,吐了吐舌头,赶紧逃似的出去。
“这么大的恩情,这可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
沈昭宁惶恐不安地坐着,看向萧翎寒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
她反应过来了,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想来必定就是这位皇叔了。
虽然她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只是这恩情大过天,要怎么才能还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