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其他类型 闪婚皇叔,五旬老太重生搞钱赢麻了杜春枝宋垚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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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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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孩子究竟是谁搞出来的,宋家村众人分成两派。
“肯定是宋真卿,刚才还瞅见他拽着一女的滚进草垛垛呢。”
“你脑子里进了浆糊么?要是宋真卿的相好,杜春枝能捅出来吗?她肯定瞒得死死的,再偷偷把儿媳妇娶回家,不然宋真卿名声不就毁了?”
“没错,她能把信拿出来,只可能是宋垚在外边养了个小的。”
两边各说各的理,宋怀瑜实在听不下去,板着脸道:“杜春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这儿拿,成何体统!”
杜春枝一脸无辜:“里正叔,虽然这是宋家村,但你是里正,要公正才能服众,可不能偏袒姓宋的。秀才公,我这儿还有块帕子,也是宋垚的,你帮我看看上面绣的是啥字?”
秀才宋如松接过帕子,清了清嗓子说:“这上面绣了一棵垂柳,下面还绣了个茵字,绿草如茵的茵。”
杜春枝就等这句呢,眼里立刻蓄满了泪,“原来是柳茵,她是宋垚的表妹,平时俩人没少眉来眼去。没想到宋垚人模狗样的,居然做出这种丑事!”
这件事,有些村人是知情的,他们立刻打开话匣子,不遗余力地宣扬宋垚家的往事。
“以前那柳茵总来,我见过,小腰挺细,小嗓挺甜。”
杜春枝顺势往下说,“对,小眼神含情脉脉。”
“他们俩原来有婚约,女的嫌他家穷,悔婚了。宋垚天天在家里哭,人家也没回头,后来嫁了个富户。”
杜春枝点头,“听说她把丈夫克死了,现在打算跑回来克宋垚。”
宋垚一听不干了,“谁说茵娘克夫?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杜春枝能惯着他?
“反正不克夫就克老婆婆,要不就克你儿子,你选一样吧。”
宋垚:“......”合着非得克点啥呗?
宋怀瑜面对这场闹剧只觉得头疼,从头开始捋顺,“宋垚,今天是你想卖妻,有这么回事吧?”
宋垚狡辩,“里正叔,这婆娘不知道从哪儿弄的信,这是污蔑,大伙不能信!”
杜春枝笑了,“宋垚和秀才公都是一个学堂出来的,那几笔字谁都认识?契书就是宋垚写的,可别倒打一耙。秀才公一身正气,才不会帮他做假证。宋垚要是不肯承认,那就把柳茵找来,当面问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宋垚看了眼秀才,眼神里带着祈求,秀才背着手假装没看到——杜春枝都说我一身正气了,我不正一点儿好意思吗?
大伙都在笑话宋垚,起哄叫他喊柳茵来。躲在角落的柳茵见势不妙,悄悄往大门口挪,试图趁乱溜走。然而大门已经关上,门口还有两条特凶的大黄狗,龇着牙看谁都想咬一口。
柳茵往后缩了缩,前面的人群突然朝两边分开,闪出一条路来。杜春枝大步走来,一把薅住她的衣领,连着几个大耳瓜子扇过去,“你躲在这儿干啥呢?我们宋家村的热闹,你也敢来看?!你们串通一气卖了我,是不是等着我给你挪地方呢!”
柳茵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捂着红肿的脸连声尖叫,宋垚和宋真卿父子马上挡在她面前,想把人护住。杜春枝抡起胳膊就上,护花父子都挨了几个大耳刮子。
宋垚气急败坏,开始口无遮拦,“你这个恶妇!卖了你是给你一个好前程,你别不知好歹!”
“行了,当众对打,像什么样子!”宋怀瑜实在看不下去,不愿宋家村被指指点点,想赶紧把事情摆平。
“宋垚,既然你表妹也在,就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柳茵怀了孩子,你想迎进门也行,不过正妻还在,她只能做妾。杜春枝,你也大度些,将人迎进来免得被笑话。”
杜春枝当然不愿意,柳茵更是不愿,泪眼朦胧地望着宋垚,“表哥,我还是一头撞死吧!”
宋老婆子急了,要是柳茵不进门,柳茵前夫留下的银子可就花不着了。老婆子急得脱口而出:“你别死,让杜春枝撞死!”
宋怀瑜气得指着宋垚鼻子,“你一介书生,无媒苟合已经很难看了,难道还打算让柳茵做正妻吗?”
宋垚梗着脖子不吭声,宋真卿眼看己方落了下风,立刻跳了出来,“杜春枝不配在宋家,今日我爹原本是要休妻的!”
杜春枝冷笑:“凭什么休我?地里活都是我干,衣服都是我洗,平时不说一句重话,有委屈自己咽下。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就是到了天王老子跟前,我也问心无愧。”
“没错,”宋二根家的在底下喊,“宋垚凭什么休妻,我看应该春枝休夫才对!”
杜春枝很是赞成,“我休了宋垚一家,从今日起,房子和地都归我,他们几个全都滚蛋!”
这事没法善了,柳茵是一定要娶进门的,宋垚权衡利弊,硬着头皮道:“和离,和离总成了吧?”
“也成,地都归我,反正你们也不种,”杜春枝半点儿不客气,“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你们宋家再给我十两银子,否则,你别想跟我和离。”
十两?!
宋垚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他荷包里最后的二两都给了田嬷嬷,哪还有闲钱?
“表哥,”柳茵抽泣着,好像站都站不稳,“银子......我帮你出,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杜春枝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在宋家村的地盘,是不可能把宋垚一家赶出去的。
她干净利落地分了田,拿了钱,请秀才公帮忙写和离书。
赵寡妇问:“宋垚不是能写吗?”
杜春枝道:“看不上他那两笔字!”
宋二根家的看着热闹,笑得嘎嘎的,“赵寡妇,你还惦记宋垚不了?”
赵寡妇疯狂摇头,“还惦记啥呀,家里没几个板子,俩媳妇!我去了就是小妾后边的小妾,人家吃饭我喝吃泔水,人家要是喝粥,我连洗脚水都喝不上!他们吃不上饭的时候,不得把我也卖了?”
大伙都哄笑起来,宋垚气得脸通红,赶忙签了和离书。
宋怀瑜将村口的空房分给杜春枝暂住,然后大手一挥,“行了,都散了吧。”
“还没完,不能散。”
宋怀瑜瞪起眼睛,“你还想干啥?”

趁着天还没黑,杜春枝去找宋二根的媳妇张巧云,把修房的事儿说了。
在里正那儿闹和离的时候,巧云始终向着杜春枝说话,此时却显得有些为难。
“我家二根昨天一脚踩空,摔在田埂上,几天不能下地。你要是不着急,等他养好了再帮你修墙。”
这也太不巧了,杜春枝只能说让二根好好养伤,她自己另想办法就是。
作为宋家村的村民,有事儿自然要找里正。
杜春枝直接去宋怀瑜家,说道:“里正叔,房子你虽然给了,但是也太破了。但凡山上跑下来个野猪,能直接冲我屋里,把我房子拱塌了。叔,你帮我找几个人,帮我把院墙修上行不?”
宋怀瑜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管,现在正农忙,谁家的汉子不下田?就算有心帮你,也腾不出来人手啊。”
一听这话,杜春枝就明白了。
说是地里活多,那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找不出来,只要真想帮,还能帮不上吗?
其实,宋怀瑜从骨子里认为,宋家村是宋家村,外姓是外姓。只要不是老宋家的,那就是受了恩惠住在这里的,不能跟原住民相提并论。
再者,她大闹一场跟宋垚和离,又跑去县里告状,现在宋垚的老娘还关着呢。这事儿让外村看了笑话,宋怀瑜心里多少有些埋怨。要不是杜春枝户籍还在这边,他连村口的房子都不想给。
杜春枝想清楚便告辞,里正不做人,她还能不活了?不就是一堵院墙,那就自己想办法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杜春枝回到住处,怎么也睡不着。乡村的夜晚真的太黑了,黑得令人心慌。
她上辈子跟着主人做生意到京城,穿绫罗,盖锦被,管店铺,查账目......她见过不少世面,都忘了乡下的人,连油灯都舍不得点的。
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小黄蜷在床边,它突然支棱起来,扯着嗓子大叫。
杜春枝暗叫不好,抄起一根棍子悄悄藏在门后。院里的草老高老高,此时发出簌簌的声响,杜春枝借着云层里透出的少许月光,瞧见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分开草丛朝这边走来。
这是冲自己来的!
就在这时,小黄嗖地窜了出去,瞄准其中一人的腿,夸擦就是一口。
那人疼得嗷嗷叫,拿着手里的棍棒劈头盖脸地打狗,小黄跑得快,嗖嗖几步跑远,然后冲着来人狂叫。
“还叫不叫人睡了!”
哐当,隔壁的大门打开,赵老六举着火折子,拎着烧火棍出来,一张脸满是煞气。
那俩人见老六出来,转头就跑,他们本来想趁着天黑占点儿便宜,居然忘了隔壁还住着个强壮的爷们。赵老六胳膊那么粗,拳头那么硬,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又撒丫子跑,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杜春枝谢过老六,然后问道:“六哥,你看清是谁了吗?”
“黑灯瞎火的,草又那么高,两个都蒙着脸,看不清是哪个。不过,跑不了那几个二流子。”
杜春枝点了点头,趁机问道:“六哥,有笔意外之财,你赚不赚?”
老六举着火折子,静静看着她表演。
“我这房子太破了,得砌个院墙,梁上的瓦也得拾掇拾掇。六哥你摇完橹,要是有空,帮我修一下呗?有酬金的!”
“我没空。”
“哦。”杜春枝只好作罢,脑子里琢磨着还能请谁。
老六想了想,又说:“我可以帮你喊几个人,明天你在家等着吧,中午管饭就行。”
杜春枝连声答应,然后恭送老六,“谢谢六哥!六哥慢走!”
一颗心终于落了底,回去以后,杜春枝依旧睡不着,睁着眼熬到天亮。
隔壁老六已经起身去渡口,修墙的人还没来,她洗了把脸,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草。
刚拾掇出一个角落,有人找上门来。
“杜春枝住这儿吧,你借的银子该还了!”
什么?自己啥时候借过钱?
杜春枝迎了出去,就见路边站着两个人,左边那个胖子手里拿着一纸文书。
“自己看吧,按了手印画了押,你可不能赖账。”
杜春枝赶忙看那文书,发现这是个借据,上面写着:
宋家村杜春枝,借翠林镇李仁孝纹银十两,一月后归还纹银二十两,立字为据......
杜春枝懵了,脑子转得飞快,她笑着说:“你拿给我看,我也不认识啊。”
胖子冷哼一声,“别装傻,这是上个月在我家借的钱,昨个就到日子了,你不主动还,我们自然要找上门来。”
“上个月?不记得有这回事啊。”
“上月你跟宋慧慧一起到镇上,她陪着你签的借据。”
杜春枝从角落里翻出记忆,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宋慧慧是自己的小姑子,上个月自己的确陪她进过城,当时小姑子看好一件首饰,要十两银子。宋慧慧没钱买,还为此哭了半天。
后来两个人走散,临近傍晚的时候,小姑子宋慧慧突然找到杜春枝,说婆婆要赊几个小鸡仔,嫂子去按个手印画个押就好。
那时候的杜春枝多单纯啊,见宋慧慧真拿了几个小鸡仔,就半点都没怀疑。还说天晚了怕赶不回去,赶紧按了手印画了押就走。
想必这十两银子被宋慧慧拿去买了首饰,怪不得小姑子前些天吵着去姑姑家,原来她知道会有人上门要账啊。
上辈子李家来要钱时,杜春枝已经被卖到王家,也不知道宋家怎么平的帐。这次自己成功脱身,反倒被这要账的缠上了。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这玩意没法赖账,如果今天不还,利上加利,就没个头了。
杜春枝想了想,拿出了七两银子,“二位,我身上就这么多,剩下十三两一定尽快还上。咱就不翻利了,成不?”
胖子一把抢过银子,凶巴巴道:“这我可做不了主,限你五天内尽数还完,不然把你卖了抵账!”
五天?
杜春枝快疯了,这银子还没捂热乎,就这么拿出去了,太心疼了好吧!
明明都和离了,她已经开始憧憬挣钱当富户的好日子,没想到当头就是一棒,她还得给宋慧慧擦屁股!
杜春枝咬牙:宋慧慧你等着,有本事你这辈子别回宋家村!

这会,宋真卿这个亲儿子都不站亲娘,惹得大家更是嘲讽。
赵寡妇直摇头,“连亲儿子都这么说,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啊!”
里正宋怀瑜沉下了脸,问道:“杜春枝,你怎么说?”
杜春枝不再纠缠,上前一步扬声道:
“诸位都看到了,说我卖婆婆的都是宋家人,试问我一个村妇,整日侍弄庄稼,连镇上都很少去,如何认得杨柳县的嬷嬷?”
“谁晓得你怎么认识,人是你叫来的,我全家作证!”宋垚说完又道,“那买卖契书还在杜春枝那儿,不信让她拿出来瞧瞧。”
宋老婆子闻言立马戏精上身,举起自己按过印泥的大拇指,那叫一个痛哭流涕,“你们快瞧瞧,她欺负我啥也不懂,诓骗我按了手印,天杀的,我宋家哪里对不住她?”
宋怀瑜冷声问问:“杜春枝,那身契可在你身上?”
一见那契书,宋老婆子演得更卖力,拍着大腿哭嚎,“这是娶回来个仇人啊,心也太黑了啊!”
杜春枝不慌不忙,“刚才你孙子口口声声说,我要将你卖去倒夜香,敢问,这身契上哪三个字是倒夜香?”
宋老婆子的哭声嘎地止住,她愣了半晌,梗着脖子说:“我儿子说有,就肯定有!”
杜春枝笑得意味深长,“他真说过?”
“千真万确!”
杜春枝道:“我不识字,你也不识字,你儿子要是说有,那就肯定看过这契书。既然他看过了,说明按手印的时候他也在,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按下去么?”
“要是你儿子看过契书,那就不是杜春枝卖你,是你儿子卖你!”
宋垚快要气晕了,本以为手拿把掐的事儿,不知为什么变得如此被动。他急,宋真卿更急,不管不顾脱口而出,“那契书上根本没有‘倒夜香’三个字!”
“哦?”杜春枝望着这不如叉烧的东西,心绪没有半分波动,“这么说,你看过?”
“我,我没看过。想那王老爷财大气粗,为人和善,怎么会让我阿婆倒夜香?”
这番辩白没什么用,宋家村众人的眼神都是三个字——我不信!
杜春枝顺势道:“乡亲们都晓得我不识字,这上面写了什么也不知道,好在宋家村有几个读书人,哪位能帮我念念?”
一位叫宋如松的秀才站了出来,拿着契书念得很大声:
“宋家村杜氏,因家中欠少食用,自愿卖于杨柳县王老爷为仆,得银二两正。从此吃住在王家,月例五百钱,洒扫劳作,全听主家吩咐。平日为二位小姐做布偶,一式两个,需一模一样,不得有半分差异。若有违失,责治无辞!”
的确没提倒夜香,但是让宋老婆子做布偶?这不闹着玩儿吗?
谁还不知道她?别说做布偶了,平时连针线都不爱拿的,绣朵梅花像大饼,缝个荷包像口井!
王家小姐用她做布偶?口味如此猎奇吗?
宋二根家的又站了出来,“要说村里布偶做得好的,还得是杜春枝。我求她做过一个,那针脚那花样,得是县里头一份!”
秀才宋如松沉吟道:“莫非王家要买的本是儿媳,老婆子却抢着按了手印?”
宋老婆子大叫冤枉,“这玩意儿有啥可抢的,真是杜春枝抓着我的手按上去的。”
宋如松追问:“她又不知道契书写了什么,为何会抓着你按?莫非,是宋垚想卖妻?”
宋垚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生怕被识破,巴不得这事儿马上结束。哪怕这次休妻不成,也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有半分污秽。
“不会的不会的,”杜春枝一脸天真,“我夫君对我好着呢。”
宋垚松了口气,算她识时务!
谁知杜春枝掏出一封信来,递到宋如松手里,“这是夫君写给我的,肯定全是好话,秀才公帮忙念念?”
宋垚看到那信,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这要是当众念出来,可就全完了!
“不能念!”他试图上去抢信,却被宋二根等几个壮汉拦下,村口的二流子腆着脸坏笑,“就念一下呗,有什么不能听的。”
能吃到第一口瓜的宋如松显然有些激动,随即展开信纸。
宋怀瑜抽空喝了口茶,还没等咽下去,第一句就把他给念喷了。
“宋郎如晤,”
听见没,宋郎!信上写的是宋郎!
杜春枝家还有谁是宋郎?不是宋垚就是宋真卿!
在众人催促下,宋如松继续往下读:“上次鸳鸯交颈,妾身夜不能寐,”念完一句他还给解释,“意思就是说,上次咱俩亲热完,我晚上睡不着觉!”
人群一阵哄笑,我滴个老天爷!这也太带劲儿了!
“这几天月事没来,算算日子,大概是有了。”
啊啊啊啊啊!不是吧,连孩子都怀上了!
究竟是宋垚的,还是宋真卿的?众人一脸兴奋,他们家这热闹,真是越看越热闹了!

“别走哇,”王玉容瞪了嬷嬷一眼,“我诚心要,给你五两银子,成不?”
她从小吃好的穿好的,怎么受得了别人说王家没见识?于是直接给了个不错的价钱。
本以为这婶子该满意了,没想到杜春枝一脸为难,“做这东西耗时耗力,五两的话,回不了本呢。”
“我给六两,”王玉颜站了出来,跟玉容杠上了,“婶子的老虎真是不错,是她们不识货。只要婶子的东西,以后直接拿到我跟前,我一定给个好价钱。”
王玉容怒了,“王玉颜!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八两银子,这只艾虎我要定了!”
王家的嬷嬷发觉这又是熟悉的节奏,暗叫不好,赶忙出言制止,“两位小小姐,咱们别抢,价格商量好再说,别便宜了外人!”
晚了,玉容和玉颜已经进入固定模式,已然刹不住。
“十两!十一两!十三两!十五两!”
“行了行了,两位祖宗!”嬷嬷都要愁死了,这么打下去可不得了,就这俩祖宗,五十两也挡不住啊!
嬷嬷将她们拉开,玉容玉颜吵得小脸通红,都互相不服,嬷嬷道:“咱们就给十五两,再不能多给了。拿回去以后,容姑娘玩儿两天,颜姑娘再玩儿两天,谁都不吃亏。”
“凭什么她先玩儿,应该先给我。”
“凭我比你大半个时辰,凭我先看到艾虎。”
“是我先给的钱!”
得,又绕回来了。
嬷嬷瞪了杜春枝一眼,“别太贪,见好就收吧。”
杜春枝点点头,收了银子,将艾虎交给嬷嬷,然后不经意地掀开竹篮上的盖布。
嬷嬷下意识扫了一眼,差点没吐血!
竹篮里竟然还有一只艾虎,还有一只!
最可气的是,剩下这个颜色更鲜亮,珠子贝壳用得更多,看起来更加精致。
嬷嬷握起了拳,没完了是吧,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王玉容发现还有一只,一把将王玉颜推开,“那只我不要了,我要买这个,我给十八两!”
王玉颜毫不相让,“我出十九两!”
又来了!嬷嬷一边拉着一个,气得直瞪杜春枝,“你明明有两只艾虎,为啥刚才只拿出一只?”
杜春枝无辜极了,“我只是来这边歇歇脚,将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看看。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你们要买?我还没稀罕够呢!”
“刚才小姐们争执,你为什么不一并拿出来?”
“你们也没问啊。”
“太鸡贼了,可恶得很!”
“明明是你家强买,怎么还怪我呢?既然这样,银子还给你们,我还不卖了呢。”
杜春枝佯装要走,嬷嬷咬牙道:“这一只也给你十五两!”
杜春枝笑道:“你家小姐已经开到十九两,那四两被嬷嬷吞了不成?”
嬷嬷气得头顶冒烟,直接给了银子,问道:“你是这县上的?姓什么?”
“宋家村的,姓杜。”
嬷嬷脸色立刻变了,这不就是状告田嬷嬷的宋家村杜氏?是了,就是因为她做布偶的手艺好,才打算买她的!
其实今天来青云县,嬷嬷还有个任务,就是悄悄塞些银子,将老田给领回去。一会儿人出来,得知小姐买了杜氏的布偶,这不是往老田心口戳刀子吗?
然而这时候,玉容和玉颜为抢第二只艾虎吵得不可开交,嬷嬷头疼,捏了捏眉心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杜春枝挣了那么多银子,怎么会跟她计较,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她正要走,玉容突然问:“你的竹篮里放的是啥?”
嬷嬷眼睛瞪得老大,还有东西?还有完没完了!
竹篮里是啥?是吓唬赵寡妇的青砖。
杜春枝脑子转得很快,笑着说:“这是放在布偶下边的底座,这种砖跟艾虎放在一处,才能趋吉避凶。”
“嬷嬷,快把砖拿上,咱们买了!”
嬷嬷愁得够呛,“这玩意哪都有,不用给钱的。”
玉容觉得有道理,刚想说不要了,玉颜上前一步将青砖拿在手里。她第一波就没抢过,第二只拿出来,又让玉容抢先拿走,心里这叫窝火。只要能给玉容添堵,她就绝不会错过机会!
玉颜对身后丫鬟说:“给婶子一两银。”然后,她得意洋洋地看着玉容,“我的艾虎不及你的,可是我有底座,你却没有。”
“青砖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我随便找一块就是。”
“那怎么能一样,我手里的这块,是擦得干干净净跟艾虎放在一处的,沾了艾草的香气,可不是什么破砖能比的。更何况你找的那块,指不定被哪个臭汉子拿过呢。”
“王玉颜!我跟你拼了!”
包间里闹作一团,杜春枝拎起竹篮就走,深藏功与名。
两只艾虎大赚了一笔,她心情大好,拎着小竹篮哼着歌,想找个顺路的牛车去镇上,去梆子巷找余家的砖窑。
刚走没多远,她就被几个人拦住,仔细一看,正是那天去宋家村讨债的一伙人。
杜春枝暗叫不好,债主和砖窑都在翠林镇,她选择先去梆子巷,就是想着放债这帮人凶得很,恶事也没少做,契书对他们来说啥都不是。万一他们想多吞银子,对自己下黑手,不就麻烦了?
她的武力值就那么回事,在乡下跟婆娘们斗殴是没问题的,一对三勉强能赢。揍宋垚那种弱鸡也算游刃有余,打他们家一窝都没问题,但是面对一群打手,她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所以杜春枝打算回镇上后,先还掉砖窑的钱,再跟余庆借两个人壮胆。余庆那孩子热情得很,又仗义敞亮,肯定能帮这个忙。
只是没想到,刚出茶馆就被人盯上了。
为首的依然是那个胖子,他也没想到今天带人来县里催债,竟然有意外收获。“杜春枝,你该还钱了吧?”
杜春枝让自己镇定下来,笑道:“几位兄弟,这还还没到最后期限呢,我正忙着赚钱,一定如期还上。”
胖子冷笑,“少废话,你刚到县城就被咱们盯住,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刚才在茶馆,你不是狠狠敲了一笔?赶紧拿出来,兄弟们好回去交差。”

田嬷嬷震惊了!
这会儿,宋老婆子真以为自己被卖了,急得团团转,而宋垚心里却是门儿清。
现在老娘虽然按了手印,那身契却并不合乎买卖程序,根本做不得数。
宋垚的脑子转得飞快,看眼下的情形,杜春枝是不可能上当了,
她仍在宋家户籍上,依旧占着妻子的位置,这要怎么办?
想着还在苦等的柳茵,宋垚恶向胆边生,
“啪”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宋春枝,你竟敢不敬婆母,我宋家容不得你这不孝之人!娘,儿子要休妻!”
宋老婆子眼睛一亮,对啊,闹到里正那儿,全村不都知道杜春枝算计婆婆么?就势休了她,儿媳妇的坑不就腾出来了?
只是老婆子还有些担心,“儿啊,娘那身契......”
宋垚咬牙道:“那东西不作数,她要是敢拿出来,便是她不敬长辈的证据。田嬷嬷,一会儿还要劳烦您给做个证。”
田嬷嬷皮笑肉不笑,“原本签了这身契,买人的二两银子归我,你们额外还给我二两。现在我一个板子不赚,还要被你指使,你看我长得像傻子么?”
宋垚横下一条心,“只要肯作证,少不了你的。”
杜春枝坐在一旁看他们商量,笑道:“串通好了吗?赶紧走呀,不然里正出了门,扑个空可怎么办。”
她率先起身,其余几个一头雾水——她都要被休了,从此后被人指指点点,以泪洗面,这是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吗?为什么比他们还要着急见里正?
他们拉扯到了里正这里,
宋垚指着杜春枝大声说:“青天大老爷,我要休妻!”
杜春枝直接开开怼,两人当街对峙:“休妻有七出三不去,我嫁给你十几年,算不算‘有所娶无所归’?”
人群里,宋二根家的大喊,“杜春枝娘家学人做生意,早就没信儿了,也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休了她让她去哪儿?”
对啊,众人纷纷点头,杜家都没人了,可不就是无所归?
杜春枝又道:“公爹没了,我是不是跟你一起守孝三年?这叫不叫‘与更三年丧’?”
没错没错,三不出里占了两样,宋垚怎么能休妻呢?!
宋垚见势不妙,急赤白脸道:“这婆娘犯了七出之罪,她、她对长辈不敬!”
宋怀瑜问:“如何不敬?”
“她嫌弃我老娘,想将我娘卖掉!这位是杨柳县王老爷家的嬷嬷,她可以作证。”
有宋垚许下的好处,田嬷嬷自然不遗余力地唱戏,“主家要寻个倒夜香的婆子,前几天有人找上门,说宋家村有个老妇自愿为奴,老婆子就赶来瞧瞧,谁知道这么造孽,竟然是儿媳妇瞧婆婆不顺眼,要把她卖了!”
啊?!
人群里一片哗然,赵寡妇忍不住跳出来喊,“好你个杜春枝,平时不吱声不吱气儿,没想到是个黑心肝的!宋家村几百年也出不了这么个祸害!”
就在这个时候,宋真卿也站了出来。
他抖了抖衣襟,声音很大,气势很足:
“杜春枝,我太婆一个老人家,你骗她去倒夜香!她跟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