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柳绍君孟寻洲结局+番外

本书作者

星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绍君孟寻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柳绍君孟寻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柳绍君在新婚夜跟小叔子共处一室,被人污蔑乱搞男女关系,扒光了衣服,全村游街。最后断了双腿,惨死荒野。而唯一来为她收尸的,竟然也是小叔子。她怀着困惑睁眼,竟重生回了1973年的新婚夜。熟悉的戏水鸳鸯大红婚被,熟悉地孟寻洲正在系风纪扣。“今晚我没什么兴趣弄那事,你先睡,我出去走走。”说完就起身走了。可柳绍君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因为心里有别人。但无所谓了。柳绍君匆匆整理好衣服,就要出门回娘家。可身体却变得奇怪,突然想要被孟家兄弟碰。与此同时,小叔子孟逢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开门,我是我哥。”......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里涌出来的一阵阵痒意,让自己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闯门进来的孟逢渊看到她这幅样子,大步上前将人...

章节试读


前世,柳绍君在新婚夜跟小叔子共处一室,被人污蔑乱搞男女关系,扒光了衣服,全村游街。
最后断了双腿,惨死荒野。
而唯一来为她收尸的,竟然也是小叔子。
她怀着困惑睁眼,竟重生回了1973年的新婚夜。
熟悉的戏水鸳鸯大红婚被,熟悉地孟寻洲正在系风纪扣。
“今晚我没什么兴趣弄那事,你先睡,我出去走走。”说完就起身走了。
可柳绍君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因为心里有别人。
但无所谓了。
柳绍君匆匆整理好衣服,就要出门回娘家。
可身体却变得奇怪,突然想要被孟家兄弟碰。
与此同时,小叔子孟逢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
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体里涌出来的一阵阵痒意,让自己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闯门进来的孟逢渊看到她这幅样子,大步上前将人捞起,抱在怀里。
肌肤相贴的一瞬,身体的难受一瞬缓解。
柳绍君却无暇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狠狠咬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把将孟逢渊推开!
“滚远点儿!”
上辈子。
就是因为有人把她和孟逢渊共处一室的事传出去,她才会清白尽毁,沦落到那种田地。
这一世,柳绍君只想离孟家兄弟都远远的。
“我现在要回家,你给我让开!”
她警惕地盯着孟逢渊,强撑的镇定被发抖的声音出卖。
孟逢渊笑了:“回什么家啊?这不就是你的家吗?嫂子,怎么用完人,不认账啊?”
他说着,还把摸过柳绍君的那只手举起来,深深闻了一下。
“真香啊。”
看着孟逢渊这幅孟浪的模样,柳绍君打心里犯恶心,也更加懂为啥孟家两兄弟的摸样相差不大,可村民却把哥哥孟寻洲当宝,弟弟孟逢渊当草。
毕竟孟寻洲当过兵,退伍回来就创立了肉联厂,是落霞村唯一的万元户。
听说还和镇上的大人物认识,有能力,有人脉。
而孟逢渊却没有正事,每天镇上村里的乱转,身边结交的也都是狐朋狗友。
只是,这样的孟逢渊为何会在上辈子她死后,给她收尸?
想到这儿,柳绍君眼神一下变得复杂:“孟逢渊,你......”
可话还没出口,离开的孟寻洲去而复返!
他推门进来,看见孟逢渊,眉心微皱:“你怎么在这?”
看见柳绍君双颊通红时,孟寻洲眼神更凉:“你们......”
怀疑的语气像是一桶冷水,浇得柳绍君一瞬身心俱冷。
上辈子,她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被挂上不检点的牌子,上街游行,还连累阿妈跟自己一起受难,最后病死。
自己也被打折了腿,惨死荒野。
回想起这些,柳绍君猛地打了个寒颤,摇头否认:“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孟逢渊眼珠一转,也笑着应和。
“哥,我就是担心嫂子一个人不适应,过来看看。”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孟寻洲脸色沉着,直到弟弟的背影消失,才硬邦邦对着柳绍君说了句:“睡吧。”就上了床,和衣躺下。
煤油灯昏黄的光下,孟寻洲的眉眼一如记忆里一样温柔俊朗。
可柳绍君想不明白。
这样温柔的他,是怎么对她的苦难,当看不见,听不到的呢?
前世的回忆再度浮现。
从小到大,她和阿妈相依为命,却因姣好的容貌被女人排挤,被男人惦记。
结婚后,她和小叔子的谣言更是满村飞。
而和孟寻洲圆房时,他明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从未背叛,更没有跟小叔子孟逢渊搞在一起,也没有帮她辩解一句。
甚至后来,她和阿妈被五花大绑游街,阿妈病重,她只能去找他求助时,孟寻洲也只是冷眼旁观。
最后的最后,阿妈病死,她也被打折了一条腿,曝尸荒野。
积压了一辈子的悲愤涌上,柳绍君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开口。
“孟寻洲,你喜欢的明明是何琇兰知青,为什么要向阿妈求娶我?”
孟寻洲猛地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锋利。
“胡说什么!我跟何同志清清白白,你不要害人家!”
她......害何琇兰?
柳绍君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块砂石,吞咽里,划得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也对。
从上辈子他对她的遭遇置身事外开始,自己就不该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
什么都没必要说了,也更不想再跟孟家兄弟有任何接触。
柳绍君连身上的喜服都没换,就抄起桌上铁皮手电筒,出门往阿妈家走。
不想刚到田垄,远远就看见阿妈拿着扫帚,在驱赶门口色眯眯的老光棍。
迫于生计,阿妈做了许多年暗门子,就算现在不再做了,那些流氓也不肯放过她。
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她绝不要像前世一样,失去阿妈!
柳绍君直接举起手电筒,重重砸在那人身上。
又冲上前抢过阿妈手里的扫帚,连挥带打赶走老光棍后,转身一把抱住阿妈,痛哭嘶吼:
“阿妈,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们离开落霞村吧。”


世界嘭的一声,轰然崩塌。
这一瞬,柳绍君好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她走到阿妈身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盖处的伤口被石子再次磨出鲜血,柳绍君却感受不到痛,慌乱地给阿妈做心肺复苏。
“阿妈,你醒醒,你别吓我!阿妈......”
明明几天后,她们就可以离开村子了,她们马上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泪水混着汗珠簌簌往下流,双臂都酸到发痛,她也不肯停。
直到手臂猛然被人拉住,孟寻洲冷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用的,她已经没气了。”
“不!”
柳绍君不住的摇头,恳求地看着他:“不会的,你帮我好不好?去请医生!”
“来不及了。”孟寻洲用力将柳绍君从地上拉起来。
熟悉的话,让柳绍君仿佛回到了前世。
那时阿妈病重,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去求孟寻洲,他也是这样说的。
她意识到求孟寻洲根本没用,起身准备去求别人。
“李伯,求......”话还没说完,李伯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她只能看向另一个人,“张婶。”
张婶一副生怕沾染晦气的样子,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不只他们。
周围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后退,好像她是洪水猛兽。
好像救她阿妈,是罄竹难书的罪行!
柳绍君猩红着眼,看着冷漠的众人,恨从心起。
她好想报仇!
好想让这些人都尝尝她和阿妈的苦,阿妈的难,看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道德制高点,数黄论黑!
可柳绍君也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让阿妈入土为安。
要让这些人,再不能伤害阿妈,一分一毫。
她死死攥着手,用尽全力克制情绪,蹲下身想将阿妈背起,带她回家。
这时,原本袖手旁观的村民却又纷纷开口:“你干什么?你不会要带你阿妈回村吧?”
“这可不行!你妈是个做暗门子的,脏死了,可不能葬在村里,坏风水!”
听到这话,柳绍君的情绪被瞬间点燃。
她冲上去一把抓住说这话人的衣襟:“我阿妈脏,你就干净吗?”
柳绍君双目赤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环视着众人:“你们这些人,又干净到哪儿去?”
“绍君,你冷静点儿。”
孟寻洲伸手来拉柳绍君,想劝她放开。
可触及到她木然双眼时,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听到她涩哑的质问:“孟寻洲,你也觉得我阿妈脏吗?”
她的目光太空洞,孟寻洲喉咙一哽。
等反应过来,想回答时,柳绍君已经背上柳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
柳母最终,还是没有葬在落霞村。
柳绍君还是决定带着阿妈一起走,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火化那天,落霞村下起了大雨。
磅礴的大雨笼罩了整个世界。
火葬场只有柳绍君一人。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阿妈被送进火化池。
看着那个会摸她头,告诉她“囡囡最乖”,“囡囡会幸福,会过上好日子”的阿妈,变成了一方小小的盒子。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阿妈了。
她唯一的亲人,没了。
柳绍君再忍不住,无力的瘫跪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抱着盒子出火葬场的时候,她看到了孟寻洲和孟逢渊两兄弟。
四目相对,第一次,柳绍君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反应。
她漠然地看着孟家兄弟走近,听到孟寻洲关切的话语:“你一个人住不安全,去我那吧。”
一旁,孟逢渊也拧巴附和:“是啊,不然万一哪天你像你妈一样......”
他越说,声音越小,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柳绍君始终面容淡淡,扔下一句:“不需要。”
就越过他们,径直离开。
孟寻洲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背影,心脏针扎般的刺痛。
第二天一早,柳绍君就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出门。
阿妈的骨灰,被她放进了香囊里,贴身戴着。
却看到很多人也往镇里走去,还热闹的说笑:“希望我能考上纺织厂。”
柳绍君这才意识到今天出成绩。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
柳绍君摸了摸口袋里离开的船票,正要远离人群往码头走。
忽然,一辆二八大杠拦在身前。
孟寻洲皱眉扫过她身上的包裹:“你带这么多东西要去哪?”
柳绍君置若罔闻,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孟寻洲偏偏又拦上来:“昨天逢渊的话难听,但没错,你还是搬过来住吧。”
见柳绍君还是没反应,他又说:“你不是想进厂吗?我给你安排,你阿妈的事我也会处理好。”
提到阿妈,柳绍君本来平淡的心绪再次起伏。
她刚要说什么,何琇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寻洲,我在这儿,不是说带我去看成绩嘛?我们快点过去吧!”
“来了!”孟寻洲朝何琇兰的方向应了声,又对柳绍君说:“你先回家,等我帮何同志查完成绩,再来跟你详细说。”
话落,还塞给柳绍君一个樱桃发夹,才匆匆离开。
发夹落在掌心,沉甸甸的分量。
柳绍君看了一会儿,就随手送给了过路的陌生人,坚定的往码头走去。
登上客船的那一刻,柳绍君眼睛有些酸楚。
她终于逃离了那村,逃离了孟寻洲,逃离了上辈子的惨死结局。
她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落霞村的方向。
那个困住她和阿妈的村子变得很小很小,再也困不住她了。
她终于,重获新生。


柳绍君脸色一瞬间惨白。
前世,她就是在上工的时候被带走,之后再没回来。
柳绍君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我从没有做过那些事!”
“举报就一定是真的吗?有证据吗?我还说是有人故意造谣,抹黑我!”
大队长不耐皱眉,脸上黝黑的褶子挤在一起:“那为什么只举报你,不举报其他人?”
“你要是行得正,坐的直,根本就不会有举报这种事!”
围观的村民也纷纷举起了手里的锄头。
“就是!我们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上工,不是为了让你这种女人在家里偷野男人的!”
“大队长,不用再和她多说,直接拉去浸猪笼!”
“对!浸猪笼!”
柳绍君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的及说出下一句话。
就被大伙纷纷推搡着往湖边走。
她死死咬着牙不肯走,却也只是螳臂当车。
不一会,她被推的头发散乱,脚底都搓出了火星子!
眼看距离河边越来越近,柳绍君急的脸上满是汗珠,她不断挣扎,手腕都被粗糙的麻绳摩出血痕。
她却没工夫纠结这些,目光急促在人群中寻找着。
直到看见孟逢渊,她身体内传来一种疯狂的渴望!
柳绍君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躲开了捂住她嘴的大手,撕心裂肺的喊出来:
“孟逢渊!我跟你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吗?”
孟逢渊身形一滞,目光闪躲:“没,没有......我跟嫂子清清白白。”
柳绍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人群末尾的孟寻洲。
“孟寻洲,你听见了吗!”
“你难道就任由人污蔑我给你带绿帽吗!?”
疯闹的人群瞬间寂静,纷纷回头看向孟寻洲。
可孟寻洲剑眉微拧,薄唇只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证据。”
哪怕上辈子,柳绍君就已经知道了孟寻洲不会帮自己,可这一刻,她的心口依旧生生被这两个字洞穿。
鲜血淋漓的痛,轻易盖过体内浪潮叠涌的欲念。
她不懂,孟寻洲既然不在乎,又为什么要娶她。
为什么对别人都公平包容,唯独娶了她,却又要用最痛的冷暴力伤害她!?
柳绍君想不明白。
旁边立即有人,接上孟寻洲说的话。
“是啊柳绍君,你说别人举报你没有证据,你自己呢?”
“要是你没和孟逢渊乱搞男女关系,你又去妇科干什么?!”
这话像是一道雷光,劈的柳绍君恍然大悟!
自己去妇科看病的时候,只遇到了何琇兰。
她猛然看向何琇兰。
对方的脸上果然闪过得意和炫耀。
所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今天这事都是何琇兰冲着她来的,仅仅只是因为她嫁给了孟寻洲!
难怪孟寻洲不帮她说话,原来是为了维护何琇兰。
心里的苦涩一瞬间炸开,连带着喉间口中都发苦。
柳绍君张口,想说出这一切的原委。
可有人会信自己吗?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有不屑、鄙夷、笑话......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柳绍君苦笑一声,红着眼哑着嗓子开口:“可以叫村尾的接生婆婆来给我验身,她能证明我的清白!”
周围沉寂一瞬,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开口。
最后,还是大队长看在孟寻洲的面子上说:“可以,但接生婆婆一个人不行,我们再安排几个婶子看着才行。”
到这个地步,柳绍君已经没有资格说不了。
只要不死,什么都可以。
几分钟,大队长就叫人去请来了接生婆,又让人支了个棚子,把接生婆要的东西准备好。
接生婆到的时候,那双阴冷的三角眼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说:“脱裤子。”
棚子外,一群光着膀子的农村大汉。
棚子里,二牛婶、三狗妈......一群人盯着她的身下。
耻辱像是农田里的蚂蟥,吸着她的血,一寸寸在心上爬。
前世凄惨死去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上来。
最后,柳绍君咬了咬牙,闭上眼把裤子一脱,躺在了稻草上。
接生婆把冰冷黢黑的黑棍,捅进去她下面搅动时,一滴泪顺着柳绍君的眼角缓缓滑落......
“她还是个雏。”
随着接生婆话音落下,这场闹剧才哄然落幕。
柳绍君忍着痛,从稻草上爬起来时,看见外面的人都已经散了。
心落回肚子里的同时,一股难言的委屈爬满心头。
为什么,他们能肆意污蔑她,欺辱她,结束后却连歉都不用道?
沉思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想要搀扶她。
看清是孟寻洲后,柳绍君立即侧身,躲开了他。
孟寻洲动作一僵,缓了缓才滚动喉结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还没说出口,柳绍君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了......
她不想让阿妈担心,就独自回了孟家修养。
几天后。
听说纺织厂发了报考资料,身体养的差不多的柳绍君正想去领。
还出门,就撞见何琇兰在给孟寻洲道谢:“孟大哥,多谢你把嫂子在纺织厂的名额给我,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里哩!”


孟寻洲的神色一下冷了下来:“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
“和我离婚,柳绍君,你考虑过你阿妈吗?”
柳绍君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和阿妈在落霞村本就不受人待见,经常被欺负。
直到和孟寻洲订婚后,村里人才不敢再明着对她和阿妈做什么。
如果离了婚,她和阿妈又要过回以前胆战心惊的日子。
甚至,比那时还要苦,还要难。
柳绍君一下子迟疑了。
这时,一道声音在田垄从间传了过来:“孟哥!村长找你。”
“来了。”孟寻洲应了声,就往外走。
路过柳绍君身边时,淡淡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柳绍君站在原地,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孟寻洲说的对,反正上辈子的事也没发生,不离婚才是对的。
可另一道声音,也同样响亮。
“孟寻洲根本不可靠,上辈子你有多惨,都忘记了吗?你忘了被游街,被下放,忘了阿妈死在面前,却救不了的绝望了吗?!”
霎时,前世阿妈病死时,干枯又瘦弱的身体撞进脑海。
柳绍君立刻有了决断。
她要离婚!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人活着,只能靠自己!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攥紧,像是在给自己力量,随后抬脚朝大队走去。
纺织厂招工的事,孟寻洲兄弟不告诉她,大队总会通知。
果不其然,大队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
柳绍君费力想挤进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跳起来看。
大红纸上,黑字写着:
镇纺织厂扩大招工,要求:初中文凭,通过统一考试。
待遇:包饭,分宿舍,薪贴:一个月二十五块。”
报名截止日期:三月三日
今天已经是二号了。
柳绍君顾不上其他,立刻挤出人群去报名处排队。
可终于快排到她的时候,柳绍君却看到,管报名的人竟然是孟寻洲!
看到他的一瞬间,身体不争气的再次涌出燥热,无法止住的痒意像蚁虫爬遍全身。
可比起这个,柳绍君更担心孟寻洲要是阻止自己报名,该怎么办?
这时,孟寻洲也看见了她,温和的神情瞬间冷冽:“你追来,是为了......”
离婚两字在唇边滚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围的村民,还是咽下。
“我们的事,等我回家再说。”
柳绍君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摇了摇头,掐紧掌心压下体内的浪潮,沙哑着嗓子说:“我来报名。”
孟寻洲一愣,脱口而出:“你又考不上,只会占用报名名额。”
他的笃定,如数九寒天,冻得柳绍君心脏寸寸碎裂。
前世,她抱着对孟寻洲的爱,和对未来的憧憬嫁给他。
即使身死在他的缄默里,即使重活一世,知道他并不爱自己,柳绍君也一直以为,孟寻洲能平等的看待自己。
可现在......
柳绍君眼眶发红,竭力忍耐着怒意:“我也念过初中,你凭什么说我考不上?”
孟寻洲却像没听见,直接无视了柳绍君:“下一位。”
柳绍君没想到他会这样。
被身后的人挤到一旁时,心里更委屈,也更无助。
如果失去这个机会,她就无法向阿妈证明自己能养活她,更无法说服她离开落霞村!
那她们还能逃离上辈子的结局吗?
柳绍君不知道,却越想越害怕。
连身体内的奇怪反应,都感知不到。
她木然又绝望的样子,孟寻洲看在眼里,心里闪过抹异样。
在想明白这异样从何而来之前,他已经走到了柳绍君面前:“柳绍君,就算我让你报名,你现在也没有户口簿和文凭,报不了。”
柳绍君慢半拍回神,意识到他说什么,她这才发现身后排队的人,手里都拿着户口簿和文凭。
“我现在就回去取!”
柳绍君扔下这句,转头就往孟家跑。
她的户口簿和文凭都在陪嫁的箱子里。
可回了屋,任凭她把陪嫁的红木大箱子翻个遍,竟什么都没找到!
“你在找什么?”孟逢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柳绍君被吓得一抖,下意识回头,就见孟逢渊拿着她的户口簿和文凭站在门口。
“你拿我的东西干什么?还给我!”
柳绍君质问着,就冲上前抢。
她怕再晚些,报名结束,就什么都晚了。
可偏偏孟逢渊仗着身高,直接举高了手臂。
另一只手则是关上了房门。
柳绍君心脏一跳,忙不迭往后退。
漏光的门板内,孟逢渊却一步步朝她逼来,眼神轻浮。
“嫂子,你要的我给你,那我要的,你是不是也得给我?”


柳绍君连呼吸都停了。
孟逢渊灼热的呼吸撒在肌肤的那一刻,滚烫的温度似乎要灼穿她的身体。
就在他伸手摸来的时候,柳绍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孟逢渊腿上。
“别碰我!”她嘶吼着。
孟逢渊吃痛,手上抓着户口本和文凭的力气一松,被柳绍君直接抢走。
她拔腿就往外跑去。
头顶,晌午的阳光那么热烈,晃得人眼泪流。
柳绍君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直直朝大队跑去。
今天,她一定要报上名。
可等她赶到,等好不容易排到她的时候,记名的孟寻洲却站起来说:“十二点了,今天上午的报名结束了,后面的同志等下午再来。”
听到这话,柳绍君心都冷了。
她连忙将户口本和文凭放到桌子上,眼神恳求。
“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你能不能帮我登记上?”
她好不容易拿到了证明,害怕再等下去,再发生什么变故。
孟寻洲没看她,径自合起了记名本,要离开。
柳绍君下意识抓住他手臂:“孟寻洲,求求你,帮我报上名吧。”
孟寻洲神色不耐,刚要抽手。
不远处,突然响起道清亮的女声。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报名!”一个用丝带绑着麻花辫,穿着最新款布拉吉连衣裙的女同志风风火火跑过来。
何琇兰翻出证件,递给了孟寻洲:“寻洲,帮我也记上,下午我还得跟知青点的人修屋顶,怕没时间过来。”
孟寻洲很自然接过,在记名本上记下了何琇兰的名字。
扫过一旁的柳绍君时,也将她的名字写了上去。
如愿以偿的报上名,柳绍君却没想象中的高兴。
她看着言笑晏晏,和何琇兰聊天的孟寻洲,心脏像破了大洞,呼呼灌进冷风。
就因为来的人是何琇兰,是孟寻洲喜欢的人。
他就能无视定好的规矩,爽快答应。
跟拒绝她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原来,爱和不爱这么明显。
柳绍君苦涩一笑,转身就走。
身后,何琇兰和孟寻洲你侬我侬的聊天,遥遥传进耳朵。
也彻底让柳绍君心底那点残留的爱,化作飞灰。
现在唯一会拖累她的,就是这幅不争气的身体。
柳绍君本想去村里的卫生所,又怕查不出,干脆直接去了镇里的卫生院。
医生办公室里。
她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医生同志,我的身体总是会莫名其妙开始痒,很难受,想要......有人碰,这是什么病吗?”
医生看了眼她的检查单子,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不是什么病,结婚了吧?跟你男人盖一个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医生说完,就招招手让下一个病人进来。
柳绍君只能失望离开,却在转角处撞上了正排队开药的何琇兰!
......
回到孟家后,柳绍君将杂物间的门牢牢插上,才睡下。
第二天,她起早来到田里上工。
周围的人看来的眼神,却满是鄙夷和嫌恶。
“她跟她妈一样,都是靠身体换工分的吧。”
“不检点,肯定是用姿色逃避劳动,孟厂长怎么会娶这种人。”
柳绍君站在田里,感觉恶意像洪水再次淹没了她。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全村人诋毁的时候。
她握着镰刀的手死死攥紧,生怕一个没忍住,就跟他们吵起来。
这些没有根源的谣言,前世困住了她的一生。
今生,她不想再理会。
柳绍君深吸一口气,弯腰继续割草,想着早点做完,好回去备考。
突然,田垄上传来一声呼喊:“柳绍君在哪?”
柳绍君疑惑抬头,就看到田垄上站着六七个大队部的人。
平时除了检查劳作成果,一般不会来这么多人。
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明白,旁边田里的嫂子喊了声:“她就是柳绍君!”
紧接着,大队部的人就快步走到柳绍君身边,用两指粗的麻绳将她五花大绑。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柳绍君挣扎着,被强硬的扭送到田垄上。
大队长拿起举报信,用力砸到柳绍君脸上。
锋利的纸角,在她脸上割出一道血痕:“有人举报你和你的小叔子孟逢渊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有问题,我们现在就要把你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