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现代都市 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无删减全文
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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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呆木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才许诚的现代都市小说《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二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县比邻凤凰江畔,是大炎国的交通枢纽,天南海北的客商往来于此,所以青楼也特别多,而且很上档次。大炎国很多有名的花魁都是于此地声名鹊起,由此画眉街在整个大炎国的青楼界也是神一般的存在。许三才之所以想来这里,完全是一副摆烂加好奇的心态。七十岁对于古代来说,可就是高龄中的高龄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在这个年龄早就入土为安了,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翻扑克牌,主打一个随机,有可能多活几年,也有可能明天就死翘翘。所以他只能摆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这次的穿越如此奇葩,竟然穿越到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身上呢?活一天算一天,但前提是得活得快活,否则那也太亏了,这就是许三才现在的心理。至于去青楼,那就完全是出于好奇了。上辈子的许三才是个网络文学爱好者,...

章节试读

临县比邻凤凰江畔,是大炎国的交通枢纽,天南海北的客商往来于此,所以青楼也特别多,而且很上档次。
大炎国很多有名的花魁都是于此地声名鹊起,由此画眉街在整个大炎国的青楼界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许三才之所以想来这里,完全是一副摆烂加好奇的心态。
七十岁对于古代来说,可就是高龄中的高龄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在这个年龄早就入土为安了,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翻扑克牌,主打一个随机,有可能多活几年,也有可能明天就死翘翘。
所以他只能摆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这次的穿越如此奇葩,竟然穿越到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身上呢?
活一天算一天,但前提是得活得快活,否则那也太亏了,这就是许三才现在的心理。
至于去青楼,那就完全是出于好奇了。
上辈子的许三才是个网络文学爱好者,平时除了工作就是看小说,尤其是那些穿越小说,常常让他看得是热血沸腾。
主角们凭着现代的记忆四处装逼,而青楼绝对是每一个穿越者必去的打卡圣地。
此刻的他虽然鬼使神差的七十岁了,但好歹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穿越者,当然也得去打个卡,可否就太对不起这次穿越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好奇啊!
青楼在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早就绝迹了,即便是有,那也是非法的勾当,往往都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至于那些女子的素质,不提也罢。
而古代的青楼就完全不同了,里面的女子们讲究的是色艺双修,从春秋时代的管仲开创青楼,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青楼早就不再仅仅是皮肉生意,而是成为了一种文化。
甚至可以这么说,古代的文人骚客,乃至于当朝权贵,就没有不去青楼的,而个别的皇帝,即便是后宫佳丽如云,也忍不住要去青楼品味一番。
你就说这令不令人好奇吧?
而对于现代人来说,要想领略这种文化,简直就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所以许三才来了,带着浓浓的好奇来了!
.
马车缓缓的驶入画眉街,空气里淡淡的脂粉香味让许三才使劲抽了抽鼻子,他瞪大了眼睛,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四处打量,嘴里还时不时的啧啧称奇。
没办法,作为大炎国青楼界的扛把子,画眉街的逼格直接拉满!
青石板的街道宽敞干净,两旁青砖红瓦的房屋造型各异,有的雕梁画栋,极有韵味,有的石材堆砌,高大雄伟,放眼望去,一排排的阁楼林立,绰约点缀于繁茂的树木之间,微风拂过,大红的灯笼轻轻晃动,摇曳如女子腰间的裙摆。
随着马车的驶入,许三才耳边隐隐传来悠扬的丝竹之乐,夹杂着女子偶尔咯咯的清脆笑声,让人仿佛置身于画境一般,他顿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直接被惊到了,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一连串的呵呵干笑声。
看见自家老爹如此模样,许福荣的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不对呀,自家老爹这一生醉心读书,从自己懂事的时候起,就没见过他去青楼。
而且对于女色,老爹历来是没啥兴趣,四十五年前老娘去世之后,即便家里几兄妹再怎么张罗,他也没同意续弦,而是天天读书,每三年一考,乐此不彼。
怎么今天却嚷着要来画眉街,而且看样子似乎对于这里特别感兴趣,难道是大病一场之后,不仅口味变了,就连这性子也改变了?”
想到这里,许福荣偷偷打量许三才,只见自家老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呵呵干笑间,满脸的皱纹就像那风干的橘皮一般挤作一团,车帘外微风拂过,丝丝如雪的须发扬起,似乎在提醒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已经整整七十岁了。
他的眼角止不住的有些湿润了,眼前似乎浮现起很多记忆里尘封的画面。
许福荣小时候,许家并不富裕,母亲在二十五岁的时候便因为一场大病撒手人寰,他和几个弟弟妹妹都是靠着父亲许三才在私塾教书的微薄收入一手带大。
那时候的许三才在他们兄妹的心中是那样的高大,腰背挺直,虽然穿着朴素,却永远是纤尘不染,怎么好像一眨眼,父亲就老成了这样?
“唉,我许福荣平时以孝自诩,如今想来,实在是惭愧至极啊!”
想到这些,许福荣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地叹息一声,低下头来,轻轻的擦掉眼角的泪水。
许三才转过头来,正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皱眉嘀咕道:
“不就是去个青楼吗,你这哭丧着脸,不会是心疼银子吧?”
许福荣抬起头来,一把抓住许三才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爹,咱家有的是银子,您今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子我陪您!”
许三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问道:
“这画眉街里哪家的生意最好?”
许福荣是生意人,自然听懂了自家老爹这句话的潜台词,那就是哪家的姑娘最漂亮,于是急忙答道:
“画眉街里生意最好的当属凌波轩,藏香阁和醉生楼,这其中尤以凌波轩的生意最好,其名字更是以当家花魁叶凌波命名。”
“叶凌波?
许三才在嘴里重复道,不由得连连点头:“这名字听起来就不错,估计那姑娘也该是国色天香吧。”
许福荣连连点头,赔笑道:“这姑娘十四岁出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于相貌,若不是国色天香,又哪里进得了大炎国花魁排行前五!”
我去,竟然还有花魁排行榜?......许三才顿时来了兴趣,连声问道:
“那你快给老爹我说说,大炎国花魁排行前五都有哪些人?”
见到许三才如此感兴趣,许福荣清了清嗓子,竖起了五根手指,这才答道:
“石小石,董含香,叶凌波,花凝和苏妙,排名不分先后。”
可以啊,还排名不分先后......许三才都被逗笑了,再次问道:“咱临县就只有叶凌波一人吗?”
许福荣点了点头:“石小石在京都,董含香在江陵,花凝和苏妙一个蜀地一个塞北,就只有叶凌波是咱临县的,不过听说不久之后,这姑娘也会赶去京都参加三年一次的花魁大比。”
“花魁大赛?”
许三才又被惊到了,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进一个咸鸭蛋。
许福荣有些无语,这些众人皆知的事情,自家老爹却是一无所知,看来老爹这个临县第一书呆子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那咱们就去凌波轩吧。”
许福荣用征询的眼神看着许三才,犹豫了一下,再次说道:“爹,不过先说好,咱们可不一定能见着叶凌波。”
许三才愣了愣,一脸的疑惑:“她不用做生意的吗?”
许福荣露出一丝苦笑道:“叶姑娘早就不缺银子了,她如今就是块金字招牌,要想见她,光有银子是不够的。”
听到这话,许三才顿时释然了,毕竟穿越小说看多了,早就知道古代的青楼女子但凡有名,大多都有自己的谱,放在上辈子他那个世界里,就叫做耍大牌。
见到许三才没说话,许福荣急忙接着解释道:
“要见叶凌波,有没有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入得了她的眼。”
说到这里,他咽了咽口水,顿时有些愤愤不平,心中暗自嘀咕道:
“想我许福荣富甲一方,却从没入过那姑娘的眼,别说一亲芳泽了,就连坐下来喝杯酒,听那姑娘唱支曲的机会都没有,说出去实在有些丢脸!”
看见许福荣这副模样,许三才顿时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来拍了拍许福荣的脑袋,嫌弃般说道:
“你小子满脑子都是赚钱,自然是浑身充满了铜臭味,那姑娘看不上你也是情理之中。”
被许三才拍了拍脑袋,许福荣心中又是一热,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被老爹如此拍过脑袋了,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许三才的手里,再让老爹摸摸自己的头。
“行了,老爹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巳。”
许三才笑呵呵的说道,摸了摸颌下花白的胡须,忍不住自嘲:“就我这身子,你就是让姑娘脱光了身子站在我面前,估计我也就只能看看。”
闻言,许福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爹,感觉脑子有点乱。
在他的心里,许三才是临县最有名的读书人,虽然屡试不中,但也是读书人中的典范,乃是品德高尚的高洁之士。
此刻竟然说出了如此粗俗的一句话,他不懵逼才怪!

许诚皱了皱眉,沉声喝道:“慌什么慌,你仔细说来,官家到底所为何事?
下人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指着门外,有些艰难的叫道:
“老太爷中举了!”
这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木立当场,薛若华觉得自己一定是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
自家老爹从三十岁就开始考举人,每三年一考,整整四十年了也没考上,这件事都成为了临县的一个大笑话。
你现在给我说中举了?
这怎么可能?
而且老爷子在这次的三天考试中就晕倒过三次,最后一次更是直接昏迷到今天,就这样子也能考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冲着下人再次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下人连连点头,哭丧着脸叫道:“千真万确,那三位官人亲口说的,府门外还围了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便在此时,三名腰悬佩刀的官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大声喝道:“贵府许三才老爷高中临县乡试第二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说完这话,他扬起了手里的文书,询问道:“哪位是许三才许老爷?”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床上的许三才。
于是顺着众人的目光,为首的那名官人看了过去,刹那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床上之人须发皆白,满脸皱纹,正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
“我去,这岁数怕是有七八十了吧?”
这名官人好歹是见过些世面的,他强压住内心的惊讶,冲着许三才拱手道:
“您老就是许三才,许老爷?”
许三才点点头,他此刻也有些懵逼,完全搞不懂是啥状况。
见到对方点头,那名官人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了许三才,再次拱手唱了个诺:
“恭喜许老爷,贺喜许老爷!”
许诚是许府的大管家,自然是老于世故,立刻将三锭银子递到了对方手中,口中连连说道:
“三位官爷辛苦了,请到前厅看茶。”
接过了银子,为首官人摆摆手:“公务在身,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说完这话,三人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屋子满脸诧异的人。
许三才将文书展开看了半晌,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嘶哑的狂笑:
“都七十了,你让我中举?”
“玩我是吧?”
.
许三才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笑声嘶哑,就像破损的风箱一般,而整个人似乎是处于一种疯癫的状态。
没办法,是个人都得疯!
小说里的穿越者哪个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算没有系统加身,那也能凭着穿越者的优势好好浪上一回。
即便是不能封侯拜相,那也能搞点发明挣大钱,再不济背上几首名句,泡上几个绝代佳人。
他许三才可好,整整七十岁的高龄,风一吹就得倒,若是泡妞,估计整个人都得挂掉!
许三才欲哭无泪,薛若华却是百感交集,她嫁入许家的时候才十几岁,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从壮年考到了暮年,而自己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如今老太爷都快归天了,竟然中举了,这如何不让她唏嘘万分?
管家许诚更是眼中含泪,在口中喃喃念道:
“老天爷眷顾,终于让老爷子在临死前能够了却心愿了。”
一想到死字,他猛地一惊,仔细观察着床上的这位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太爷,您没事吧?”
许三才止住了笑声,双眼一翻,冲着面前二人喝道:
“我能有什么事?没看见我好好的吗?”
他现在也是想明白了,管他啥岁数,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随心所欲,该咋过就咋过,大不了一口气接不上,说不定就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里了呢。
薛若华和许诚面面相觑,前者小声嘀咕道:
“莫非是因为老太爷高中举人,冲喜了?”
许诚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老爷子此前的身体状况有目共睹,就连临县最有名的几位大夫都让准备后事了,若不是冲喜,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叫:
“爹,你等等我,儿子我回来了!”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五十左右的胖子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许三才床前,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许三才二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脚便踹在了对方身上,嘴里怒骂道:
“你嚎什么嚎,你爹我还没死呢!”
他现在已经将原主所有的信息消化掉,自然认得面前这位便是自己的大儿子许福荣。
许福荣被许三才一脚踹在了身上,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许三才叫道:
“爹,你这是?”
一旁的薛若华急忙拉起丈夫,连声说道:
“老爷,咱爹中举人了!”
许福荣顿时木立当场,他刚才急冲冲的被下人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府门外围了很多人,还以为自家老爷子已经归天,却没想到竟然是中举了。
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后者点点头,冲着床上的那份文书努了努嘴。
许福荣抓起文书瞄了一眼,随即扔在了一边。
说实话,自家老爹中不中举根本就无所谓,许家是大户,自己的几个弟弟都很有出息,哪里看得上区区一个举人的名头,他此刻最担心的是许三才的身子。
于是他上下打量着许三才,狐疑着问道:“爹,你真的没事?”
就在此时,他耳边却传来了许诚刻意压低的声音:
“老爷,老太爷这是冲喜给冲好了。”
许福荣恍然大悟,大炎国历来就有冲喜一说,此刻被许诚意提醒,他顿时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一把甩开薛若华的手,上前几步,双手在许三才身上一阵摸索,嘴里呵呵直笑:
“爹,看来你果然没事了。”
许三才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只觉腹中空空,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不由得叫道:
“老子饿了,快弄点吃的来。”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面露喜色,因为谁都知道,一个人若是能吃,那多半是死不了了。

门外,廊檐之下,许烈腰背挺直,负手而立,如一颗沉默的松树。
叶凌波眸光如水,轻笑道:“将军为何不敢看我,莫非奴家如此不堪,不值得将军一顾。”
许烈弯腰拱手:“多谢姑娘。”
叶凌波嘟起红唇,“这已是将军第三次道谢了,难道除了道谢,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许烈脸红,一时间双手连搓,顿显窘迫,张了张嘴,却没蹦出一个字来。
讲真,你让他在战场上拿刀砍人,绝对眉头都不会皱,可要面对叶凌波如此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侃侃而谈,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没办法,他十六岁从军,见到的都是粗鄙的大头兵,根本没机会接触女人,此刻陡然间站在叶凌波的面前,别说开口说话,就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此时的他早就汗流浃背,越局促越紧张,越紧张越局促,尤其被叶凌波这么一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叶凌波一时间也有些无语,她十六岁出道,什么人没见过,却唯独没见过许烈这样的,对方就像个闷葫芦,你说了半天,他却还是只会说“多谢姑娘”四个字。
好在她思维敏捷,立刻换了个话题,好奇般问道:
“将军杀过人吗?就是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种的?”
杀人?还不是小菜一碟......许烈心中好笑,点了点头,淡淡说道:
“当然杀过,而且还不止一个。”
叶凌波啊了一声,恰到好处的捂住了嘴巴,美眸中写满了惊讶,心有余悸般再次问道:
“那将军就一点不怕吗?”
许烈笑了,顿时也不紧张了,只觉得面前这姑娘哪里是那些大头兵嘴里的花魁,分明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嘛。
“不怕。”
他摇头说道:“若是你也到了战场之上,就知道那一刻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怕字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望天,似乎又想起了战场之上那动人心魄的厮杀,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刚毅果敢之色。
叶凌波脸上露出了一丝崇拜之色,这倒不是她刻意为之,而是打心眼里冒出来的那种崇拜。
她虽然名列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但说白了也就十八九岁的年龄,加之身处青楼,每日里不是唱歌跳舞,便是与人饮酒作赋,相处之人都是阴柔有余,阳刚不足,此刻许烈身姿挺拔,那股军人特有的彪悍桀骜之气扑面而来,顿时让她有了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一双妙目更是紧紧的盯着许烈。
于是她顿时注意到许烈身上的白袍沾满了灰尘,有的地方都已经撕开了口子,显然是一路风尘而来,不由得好奇问道:
“将军如此风尘仆仆,按理说该是有公务在身,可为何却马踏凌波,来到我这烟花之地?”
烈许一愣之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再次拱手说道:
“事急,迫不得已而为之,今日这楼里但凡有破损之处,皆有我许家负责赔偿,还望姑娘见谅!”
谁要你赔偿......叶凌波嗔了对方一眼,迟疑问道:
“将军口中的事急,莫非就是因为那位年长的老爷爷?”
许烈点头,叹气道:
“昨年北晋退兵,今年南魏又起兵犯境,若非爷爷命在旦夕,我怎可在这个时刻离开潼关。”
听到这句话,叶凌波细长的眉儿弯起,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命在旦夕?这从何说起?”
她刚才就巳命木生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仔细说了个遍,许烈口中的爷爷年龄是大了些,但又能喝又能闹,哪里有半分命在旦夕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冲着许烈说道:
“老人家意气风发,虽然失足落水,但也不至于命在旦夕,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许烈。
“对啊,信上不是说爷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危在旦夕了吗?”
“怎么却跑到青楼里来了?”
此前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时候被叶凌波一提醒,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低头皱眉,陷入回忆般自言自语道:
“我记得刚才大伯母好像说过,应该是爷爷出去寻死了。”
“可是这也不对呀,不是一直昏迷吗?”
“难道是被人抬到这里来的?”
他此时还并不知道许三才中举之后苏醒的事情,自然也只能这么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昏迷,一会儿寻死......叶凌波听着许烈的自言自语,眼睛越睁越大,脑子也越来越迷糊,别说是许烈,她自己都有些抓狂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丝的迷惑与不解。
俄顷,叶凌波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笑自己糊涂,她指了指身后的两个房间,噗嗤一声笑道:
“瞧我俩这脑子,两位长辈正在房中沐浴,将军一会儿问问,不就清楚了。”
许烈哑然失笑,顿感轻松,他看着面前这位笑语盈盈而又略显俏皮的姑娘,不由在心里想道:
“如果能娶到这样一位美貌的姑娘,那可就好了。”
然后他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在大炎国,老许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了,而对方只是一名青楼女子,纵然是五大花魁之一,那又如何?
身份悬殊太大,许家是断然不会允许他娶这样一位姑娘进门的。
这个想法太过荒谬,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想到这里,许烈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无奈。
他今年已经快二十二岁了,早就过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与他同龄之人,孩子都满地跑了,可他仍然是孑然一身。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整个老许家的一个心病,可人家小许将军却是无所谓。
理由很充分,没时间,没精力,也没机会!
的确啊,十六岁从军,跟着他爹徐喜猛四处跑,刚过十八岁,大炎国和北晋开战,这一打就是两年多,这才刚刚消停了不到一年,北魏又出兵犯境,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考虑个人问题啊!
而且打仗又是个体力活,就算是年轻人精力充沛,一天下来也就只剩下呼呼大睡了,哪里还想得到什么男欢女爱之事。
最后一点,他这几年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女人,你让他怎么找?
所以老许家也只能看着着急,好在这次正好有机会回临县,许喜猛更是特意替许烈向朝廷请了假,而且修书一封,拜托自己几位兄长姐妹无论如何也要给儿子找一门亲事,否则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死不瞑目。
对于这一点,许烈当然是不知情,只是猛然间见到了这样一位美貌的女子,顿时就有些心动。
见到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叶凌波有些羞赧,精致的脸蛋上飞起两朵红晕,突然间也如刚才的许烈一般,有些手足无措了。
只见她嫀首微垂,一颗心扑通通乱跳,心中却是忍不住大叫道:
“叶凌波啊叶凌波,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风流俊朗的青年才俊也见过不少,都是应付自如,怎的今日面对着他,就如此不堪了?”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略显尴尬而陷入沉默的之时,许禄山带着许寿长风一般的跑了过来。
两人气喘吁吁,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廊檐之下的许烈。
“人呢?”
“你大伯和爷爷呢?”
许禄山喘着气问道,一脸的焦急。
许烈立刻躬身行礼,指了指身后的两个房间说道:
“大伯和爷爷都在沐浴,叶姑娘命人熬了姜汤,一会儿服下,不至于感染风寒。”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旁的叶凌波。
闻言,许禄山和许寿长这才注意到许烈身旁的这名姑娘。
只见对方长发及腰,身姿曼妙,肤如凝脂,容颜极为精致俏丽。
“这就是叶凌波?”
“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的叶凌波?”
两人各自在心中叫道,目光之中都有些惊奇。
他二人虽然久居京都,但也听过叶凌波的名字,知道这位姑娘出自临县,名列大燕国五大花魁之列,却没想到今日就这么见着了。
只是二人此刻满脑子都是许三才的安危,又自持身份,目光在叶凌波脸上一扫而过,便径直冲着许烈身后的一间屋子冲了进去。

正午时分,临县的大街上人流如织,有行色匆匆的客商,有不断吆喝的商贩走卒,还有挎着篮子的大妈和小媳妇,更有赶着牛车的老农。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繁华里透着些许悠然。
可就在此时,远处烟尘扬起,三匹快马如风般冲进了大街,顿时引来一阵骚动。
只见马上三人,皆是青衣小帽,腰挂佩刀,胸口处一个大大的官字在正午的阳光下分外显眼。
“今年不知道又是哪几人中举了。”
见此情景,大街上众人纷纷驻足,紧盯着为首那名官人手里一份黄泥描金的文书,一时间议论纷纷......
.
许府!
内室的大床上,许三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环顾四周,眼神里一片茫然。
“这是哪儿?”
他在心里叫道,入眼处雕梁画柱,木制的屏风,木制的桌椅,贴花的窗户,还有桌上那一盏青铜油灯,一切都是那么的古色古香,带着浓浓的岁月沉淀感。
不会是在做梦吧?......被窝里的许三才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龇牙咧嘴间顿时瞪大了双眼
“尼玛,我内裤呢?”
他在心里大叫,被窝里又是一阵摸索。
于是他有些慌了,自己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可是此刻的身体上根本就没有内裤,而是一条绸质的长裤。
“这啥情况?”
许三才双手一撑,猛地坐了起来,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惊叫。
只见一名身着长裙的小丫头捂着嘴巴,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许三才被吓了一跳,却又见小丫头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
“老太爷醒了,老太爷醒了!”
她在嘴里大叫着,猛地冲出了屋外。
老太爷?什么鬼?......许三才目瞪口呆,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顿觉一阵头疼,似乎有大量的信息正在疯狂涌入脑中。
片刻之后,他定了定神,再次环顾四周,嘴里喃喃道:
“我靠,老子这是穿越了!”
.
屋外!
小丫头的惊呼声一声接着一声,响彻了整个许府。
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带着几名丫鬟匆匆赶来,而另一旁,管家许诚也在几个奴仆的簇拥下匆匆跑了进来。
看见众人都瞪着自己,小丫头一边喘气,一边拍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道:
“老太爷醒了,而且还一骨碌坐起来了。”
听到这话,中年妇人和管家许诚面面相觑,均是心中一紧。
自家老太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好几个有名的大夫都说是大限将至,如今突然醒了,而且还一个人坐起来了,按照经验来看,这绝对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中年妇人一把推开小丫头,忙不迭的冲了进去,还不忘回头冲着下人吩咐道:
“快去将老爷叫回来!”
.
许三才呆呆的坐在床上,还没等他将脑中蜂拥而来的信息仔细消化掉,就见一群人蜂拥而入。
“爹......”
中年妇人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许三才床前,一时间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许诚早已命人取来纸笔,颤抖着声音说道:
“老太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留下,老奴这里记着呢!”
内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紧紧的盯着许三才,都知道接下来应该就是许家老太爷的临终遗言了。
“拿镜子来!”
许三才开口了,抬起手指了指桌上的那面铜镜。
看着他那双剧烈颤抖的手,所有人心中更是难过不已,都知道老太爷是读书人,平日里最注重自己的仪表,此刻若是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爹,让若华给您梳梳头,洗个脸再照镜子吧。”
中年妇人是许三才的大儿媳薛若华,此刻她强忍着悲伤,从地上爬起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冲着许三才说道。
“拿镜子来!”
许三才怒道,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愤慨。
许诚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地将铜镜递到了许三才的手里。
刹那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了许三才的眼中,须发皆白,皮肤松弛,活脱脱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
“你大爷的!”
他眼前一黑,只觉一万头草泥马从胸腔里奔腾而过,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就在刚才,许三才终于将满脑子的信息消化掉,确定了自己是穿越到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大炎国里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这一切都还可以接受,毕竟小说里的穿越者都是牛逼轰轰,一路开挂,左手江山右手美人,要多爽就有多爽。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信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主许三才竟然已经七十岁了!
七十岁还能干啥?
许三才想起公园里那些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差点没被气死。
“老子明明才二十五岁,你这一穿越可好,直接干到七十,这特么到底是谁干的!”
他在心里狂吼,再次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老头,
然后他默不作声的滑进了被窝,双眼空洞的望着头顶那些古色古香的房梁。
在此之前,许三才是京海市的一名刑警队长,只是不知为何,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而且是穿越到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身上,没颜值,没身体,给个妞都只能看着的那种。
“作孽啊!”
许三才心中充满了愤慨:“老子到底得罪谁了,为何就让我穿越到了这么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身上?”
而就在此时,府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一名下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道:“夫人,官家来人了!”

房间内!
许三才舒服得很。
他感觉此刻是自己这辈子,哦不,应该是连同上辈子,最舒心惬意的时刻。
两名妙龄女子又搓又捏,力道恰好合适,透过朦胧的水汽,还能欣赏两具妙曼的身材,就问你爽不爽吧?
“上辈子没钱,这辈子嘛?“
“嘿嘿,老子不仅有钱有地,而且还有一群又争气又有孝心的儿女,简直就是个逍遥的老地主啊!”
此时的他万分得意,忍不住哼起了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沿着江山起伏,温柔的曲线。
......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风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白年!”
许三才的声音断断续续,怡然自得。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均觉得这首歌曲风怪异,可是听起来却又让人莫名的有些激动,只是当两人听到那最后一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时,顿时都忍不住偷笑。
“五百年?”
“大爷,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两人这下子憋不住了,双肩一阵抽动,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两道人影直接冲了进来。
这两名姑娘顿时被吓了一跳,就连许三才都猛地坐直了身子。
只见朦胧的水汽中,两个男人直接扑到了木桶之前,嘴里大声叫着:
“爹,你没事吧?”
许三才定睛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哗啦一声又躺回了木桶之中,直接闭上了眼睛。
许禄山和许寿长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木桶中躺着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爹,于是两人伸手,抓住许三才的胳膊就是一阵摇晃。
“爹,我们是禄山和寿长啊!”
许禄山大声叫道。
“爹,您倒是说话呀!”
许寿长也急了,眼见得自家老爹闭着眼睛躺在木桶之中一动不动,这样子还真够吓人的。
“嚎什么嚎?没见我在洗澡吗?”
许三才睁开了眼睛,瞪着面前的两个儿子,没好气的说道。
许禄山和许寿长二人稍感心安,再次问道:
“爹,我是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难受的地方?”
不舒服?我特么舒服的很......许三才又从水中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胸口砰砰的拍了两下,然后冲着两人挥手喝道:
“出去出去,别打扰老子享受!”
许禄山和许寿长对视一眼,感觉今日这事实在是有些诡异。
大哥的信中明明说老爹都快死了,而此刻的许三才活蹦乱跳,就刚才拍着自己胸口那两下,雄得都快赶上二十岁的小伙子了。
“爹,您真的没事吧?”
许禄山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
“有没有事是吧?”
“好好好,就让你们看看老子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许三才怒了,双掌一合,捧起水就冲着两人甩了过去。
许禄山和许寿长猝不及防,身上顿时被泼了不少水,可心里却踏实多了。
“嘿嘿,咱老爹果然没事!”
两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念即此,两人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
另一间屋子里,许福荣已经沐浴更衣,正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轻啜。
他五十出头,虽然双鬓已生华发,但家境殷实,又是开酒楼的,平日里营养到位,所以身体素质极好。
此刻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些许姜汤,浑身暖洋洋的,反而显得容光焕发。
“今天这事儿不仅好笑,而且着实有些凶险,万一老爹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许福荣可就成了老许家的罪人。”
他在心中想着,暗自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会带老爹来这种地方,对了,不仅是不来这种地方,而且老爹喝酒,那也是绝对要控制的。
“唉,没想到老爹昏迷了这么久,这一觉醒来,咋啥都变了?”
他放下手中的姜汤,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理解。
以前的许三才不仅不会来青楼,而且对于酒也没啥兴趣,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浅尝则已,助个兴而已,何曾像今日这般鸣酊大醉,而且醉了还发狂!
这种情况他这个做儿子的一辈子都没见到过。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正准备去隔壁房间看看许三才的情况,却只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
许福荣惊讶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可是有好些年没见到自己这两位兄弟了。
“我们怎么来了?”
“呵呵,还正想问你呢?”
徐禄山见到许福荣好好的,顿感心安,这才板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你快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寿长也连声问道:
“你在信中不是说咱爹一直昏迷,命不久矣吗?我们几兄妹从京城紧赶慢赶,就怕见不到老爹最后一面,好不容易到了,怎么却见到如此一番景象?”
闻言,许福荣露出一丝苦笑,摊着手说道:
“你们问我,那我去问谁?”
“今日咱爹中举的消息传来,他就自个儿醒了,而且还吃了一大碗饭,沐浴更衣之后就闹着要出去逛逛,我心想着或许是他老人家很久没过出门了,图个新鲜而已,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他自个都忍不住乐了。
“他竟然说要去画眉街,我当时就解释说,画眉街里全是青楼,结果被他骂了一顿,说他就是想去青楼看看。”
“结果你就真的带他来了?”
许禄山问道,觉得自己这位大哥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许福荣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咱爹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做的事,谁又拦得住?”
“那然后呢?”
许寿长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连声问道:“去青楼就去青楼吧,为何又会掉到江里了?”
一说起这件事,许福荣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顿时心有余悸般说道:
“咱爹喝多了,直接跳到窗户旁的矮几之上吟诗,然后一不小心就翻落窗外,掉到江里了。”
话说到这里,整件事情也就明白了,许禄山与许寿长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自己这几兄妹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哪知道自家老爹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跑到青楼里来吟诗作赋,敢情完全是赶了个寂寞啊!
“你们都见到咱爹了?”
许福荣问道。
“嗯,好好的,他老人家还泼了我俩一身水。”
许禄山点头,指了指胸前湿漉漉的前襟。
一旁的许寿长却是有些开心的笑道:
“没想到咱爹都这岁数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我可是有很多年没被咱爹教训过了,刚才他若是再打我一顿可就完美了!”
许福荣和许禄山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心中却总是感到一阵温暖和唏嘘。
是啊,为人子女,若是还能被七八十岁的父母揍上一顿,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走吧,等爹一会儿出来,咱们这就接他回家。”
许福荣站起身来,招呼着两位兄弟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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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里!
许三才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正坐在外室中自顾自的喝着姜汤,丝毫没理会面前站着的一群人。
“爹,您没事儿吧?”
薛若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没有事自己不会看吗?......许三才点点头,懒得说话。
他此刻正冒火呢,自己好不容易享受一回双人SPA,却硬是被这群人给搅和了,不生气才怪。
“爹,听说您中举了,这可是咱老许家的大喜事啊。”
许小雅开口了,她是几兄妹里面最小的一个,打小就最受许三才的疼爱,自然了解许三才的性格,所以此刻立刻捡了个让许三才高兴的话题。
谁知道许三才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喝了一口姜汤,淡淡说道:
“不过是举手而已,小菜一碟,何须大惊小怪。”
话音落下,房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许三才考了几十年的举人都没考上,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此刻却说是小菜一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让人怎么接?
一愣之下,许家两姐妹和薛若华连连点头,口中更是说道:
“咱爹韬光养晦,区区一个举人,不过是想中就中罢了。”
“对对对,咱爹一生淡泊明志,根本就没想过出仕,自然也就看不起那举人的名头,今日中举,怕是有些失误了。”
“小妹说的没错,咱爹这回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不过是稍微用点心就中举,早知道还不如交张白卷了事。”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站在身后的许烈和叶凌波给听傻了。
尤其是薛若华最后那句“不如交张白卷了事。”更是让这两人瞬间破防。
只见二人同时转身,背对着众人开始憋笑。
憋啊憋!
我去,憋不住啊!
许三才啥情况他们是一清二楚,老年人故作淡定的装装模样,那还说的过去。
关键是后面那几句......
“唉,大伯母,五姑和六姑,这种话你们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呀?”
许烈在心里笑的都要岔气了,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顿时龇牙咧嘴,终于是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而一旁的叶凌波更是双肩剧烈抽动,一张俏脸憋的通红,檀口微张,显然就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见此情景,许烈顿时急了。
“姑奶奶哟,这种情况下你要是笑出声来,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他在心中叫道,情急之下不及思索,伸出手来一把就捂住了叶凌波的嘴。
就在这时,门开了。
许贵兴冲冲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徐福荣,许禄山和许寿长三兄弟。
然后他们就愣住了。
目光所及,许烈正捂着一名妙龄少女的嘴,一脸的焦急。
“这啥情况?“
几人对视一眼,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