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沈建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手握剧本,全家还想送我当炮灰?小说》,由网络作家“猫爱吃榴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沈建良怒不可遏,右掌猛然挥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内力,狠狠地轰击在身旁的千年楠木桌上。刹那间,千年楠木的桌身在沈建良那澎湃的内力冲击下,瞬间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伴随着刺耳的破裂声,四散飞溅。沈建良的双眼圆睁,怒火中烧,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一个废物,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拥有了修炼的能力?!”沈梦年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沈燕青,眉宇间满是不解与震惊。“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他本以为只要误会解清,自己再亲自登门道歉,以沈清的资质,在雨轩阁内定然无法长久立足。待他现身,沈清定会乖乖跟他回沈家。可现在,沈清居然能修炼,而且吸收灵气还在他们之上,这怎么可能?!“当时梅院只有她一人,我还跟她对过话,可她对我...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
沈建良怒不可遏,右掌猛然挥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内力,狠狠地轰击在身旁的千年楠木桌上。
刹那间,千年楠木的桌身在沈建良那澎湃的内力冲击下,瞬间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伴随着刺耳的破裂声,四散飞溅。
沈建良的双眼圆睁,怒火中烧,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一个废物,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拥有了修炼的能力?!”
沈梦年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沈燕青,眉宇间满是不解与震惊。“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他本以为只要误会解清,自己再亲自登门道歉,以沈清的资质,在雨轩阁内定然无法长久立足。
待他现身,沈清定会乖乖跟他回沈家。
可现在,沈清居然能修炼,而且吸收灵气还在他们之上,这怎么可能?!
“当时梅院只有她一人,我还跟她对过话,可她对我闭门不见,还让我滚。”沈燕青脸若寒霜,他一说这个就来气。
沈清居然敢跟他甩脸子,反正他是绝不会原谅沈清的。
沈梦年倒吸一口凉气,沈建良也是难以置信。
沈建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难道沈清真的获得了某种逆天的功法,让她这种毫无修炼资质的废物也能踏上修炼之路?”
这似乎成了他心中最为合理的推测。
“沈清这个孽障!”他右手用力握住身旁的木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道:“竟然私藏功法不上交,还因此叛逃家族!她这是存心要背叛我们沈家,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梦年,你去将她捉拿回来!沈清本就是我沈家人,她所得功法自然也该归我沈家所有!”
“是!”沈梦年低头抱拳应是。
说完,沈建良疲惫地撑着头,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室外,沈梦年脸色阴沉,步伐沉重地往外走,心中反复思量着沈清的种种。
沈燕青在身后连唤几声,见他没有回应,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哥,你别太担心,如果八殿下不愿放人,我们就直接带着赤甲军上门,看他还能如何推脱。”
“我不是在想这个。”沈梦年停下脚步,揉了揉紧锁的眉心,“我只是在想,沈清在我们府中待了那么多年,家中没给她吃穿,她一个普通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闻言,沈燕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肯定是偷了府里的东西去变卖换钱!”
沈梦年看向沈燕青,冷声道:“你亲眼看到她偷东西了?”
“我......”沈燕青语气一滞。
沈梦年叹了一声,只觉他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真正所在。
沈清在沈家被像畜生一样随意打骂对待,住的是柴房,甚至吃喝还得去喝泔水桶!
相比之下,府中的下人尚能享有三餐温饱,夜晚有温暖的炕头可依。
而沈清的生活却连这些最基本的待遇都得不到,她在沈府,过得根本不是人的日子,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就算沈清不是他们的妹妹,可他们就算对待普通人,也不该如此无情,动辄拳脚相加,将她视为取乐的工具。
而他自己,又干了什么?!
这些年,他一直知道弟弟们在欺负沈清,可他不只袖手旁观,还和他们一起欺负沈清。
甚至把这些事当做平常,可怕,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梦年想着这些,心神动荡,道心越发不稳,好似下一刻境界就要跌落。
“她之前不就被我抓到偷穿我衣服,还有,她经常偷溜进父亲的房间,在父亲房间睡觉,父亲的衣服都被她弄破了,她肯定也偷了父亲房里的东西拿去卖钱!”
沈燕青信誓旦旦的开口,仿佛所说都是他亲眼所见那般。
沈梦年望着沈燕青,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这几个弟弟这些年对沈清的欺辱都已经习惯了,尤其是沈燕青,基本只要被他看到,沈清就免不了挨一顿毒打。
但沈清确实经常去父亲的房间偷东西,还经常溜进其他弟弟们的房间。
父亲和几个弟弟本就喜欢干净整齐,最厌恶别人动自己的东西,沈清这样做更是让他们厌烦。
之前有一次沈清被二弟抓到她偷进父亲的房间,父亲大怒,让她在雪地里站了一夜。
而那件衣服也被父亲扔进了火炉给烧了。
可沈清,真的偷东西了吗?
沈梦年皱了皱眉,看向后面默默跟着的张管事,“张管事,你说沈清为什么要去偷父亲的衣服?”
“还能为什么,她就是与生俱来的癖习!外面的泥腿子都这样!”沈燕青在一旁不屑地插话。
张管事看着两人微微沉默,回头望着沈建良的方向,犹豫片刻才说道:“大少爷,我说这话纯属是我个人推测,你可千万别告诉老爷啊。”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父亲说。”沈梦年急忙说道。
“沈大小姐她虽然被带来沈府,可从未与老爷少爷们亲近过,我之前曾看过一次她进老爷房间,我本以为她要偷东西,后来才发现,她会闻着老爷的衣服睡觉,待了片刻后,又会把衣服放回原位,小心翼翼出门。”
张管事叹息道:“沈家没有对沈大小姐好的人,或许沈大小姐离开沈府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施礼离开。
沈梦年身子微微一怔,原来竟是如此?!
“大哥,一个下人的话你也信!”沈燕青皱眉道:“沈青定是偷了府里的东西!若非如此,她怎么会一直不敢回家!定是心虚!这回大哥你去,一定要将她捉拿回来!审问清楚,看看她到底偷了什么!”
“够了,闭嘴吧!”
沈梦年再也忍受不住,沉声骂道。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沈燕青皱眉道:“你是不是忘了,沈清她半夜还偷溜进你的房间呢,肯定也偷了你的......”
“燕青,你可知我为何能在一夜间突破到离合境。”
沈梦年冷声打断了沈燕青的话,“是沈清跪在丹阁寒山脚整整三月,才为我求得一枚三纹清灵丹,她偷偷潜入我房间,就是为了给我吃下那枚丹药!”
“这,这怎么可能......”沈燕青一怔。
沈梦年沉声:“沈清她......或许真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沈燕青看着面色凝重的大哥,也跟着留了下来,他倒要看看大哥到底想干什么。
没过多久,府中的张管事便匆匆赶来,一脸急切。
“大少爷,您召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吗?”
沈梦年沉声道:“你带我去沈清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这个......”张管事脸色微变,迅速瞥了两人一眼,显得有些为难。最后在沈梦年的眼神逼视下,硬着头皮带着两人去到了柴房。
张管事推开柴门,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
“大少爷,三少爷,这就是沈大小姐住的地方。”
到达后,张管事轻轻推开柴门,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大少爷,三少爷,这里就是沈大小姐之前居住的地方。”他低声说道。
沈梦年望着眼前这四面透风、狭窄拥挤的房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能是人住的地方?!沈清怎么会住在这里?!”他惊讶地质问道。
“大少爷你是不是忘了。”张管事嗫嚅着回答:“当初沈大小姐刚来的时候,老爷因为她身上又脏又臭,就让她暂时住在柴房里。可后来,老爷一直没给大小姐安排新的住处,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违背老爷的命令啊。”
沈梦年一听,心头不禁一紧,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岂不是意味着,沈清这十六年来,一直住在如同狗窝一般的地方?!
她作为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在寒冷的冬夜里,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站在他身后的沈燕青,脑海中闪过方才所见的那座精致院落,与眼前的柴房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触动,但很快,这份触动就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她住在柴房又有什么关系?沈清本就是个废物,父亲让她住柴房,无非是想锻炼她的体魄!”沈燕青冷漠地说道。
“再说了,她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这就说明父亲的安排没有问题!”
张管事站在一旁听到这话,也不由为沈燕青的话惊到了,这得多么无情,才能说出这种冷血的话?
不过他身为下人也不好说什么。
沈燕青步入柴房,粗略地扫视了一圈。
房内的左边码放着一堆稻草垛,中间窝陷了一块,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角落处,有几个用木头简易地支着一个架子,上面孤零零地挂着两件看起来十分单薄的棉衣。
他皱了皱眉,问道:“沈清的衣服就只有这些?”
张管事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大少爷,您也知道,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大小姐。她的日常衣物都是自己捡府内少爷们不要的衣服,然后自己动手改了缝制的。有一次,三少爷看到大小姐穿了他的衣服,就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从那以后,大小姐就只敢捡下人们不要的衣物,自己改了穿。”
听到这里,沈梦年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燕青,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沈燕青则冷着脸,语气生硬地说:“我之前确实看到沈清穿着我的衣服,我还以为她偷了我的衣服,所以我就打了她一顿,还把衣服扒了,警告她不准再穿。我哪知道她会没衣服穿。”
听到这,沈梦年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怎么说,沈清也当了她十六年的妹妹,就算再如何不堪,也总不能过这样的日子。
她日子过成这样,也不知道跟他说一声。
好歹之前她也是沈府的郡主,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她,也总得顾及几分面子。
他冷声质问道:“你们府内的管事到底怎么办事的?她的日常起居你们是半点不管吗?!”
张管事有些慌乱的回答:“是,是老爷让我们不用管大小姐的,我们下人哪敢多问啊。”
说到这里,沈梦年的情绪显然有些失控,“沈清刚入府时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父亲说不管你们就真不管了?!你们怎么敢的!”
“大少爷饶命啊!”张管事慌忙下跪,颤颤巍巍的说道:“其实这事我曾跟您禀报过的,当时您也说了不用管大小姐,她愿意住哪就住哪,只要不在你跟前晃就行。”
沈梦年语气一滞,“我......”
他当时以为沈清就是故意装可怜,沈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人,府内几个弟弟的开销,每月少说几百两银子。
沈清怎么可能日子过得那么艰苦,所以才打发了下人离开。
“我们沈王府的少爷,每个月都有二百两银子的零用,用完了还能随时去账房申领。沈清怎么可能过得如此凄惨!这分明是在故意装可怜,企图博取我们的同情!”
正当这时,一旁的沈燕青恰好表达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大少爷,其实......”张管事咬紧牙关,艰难地开口说道,“老爷之前曾有过吩咐,他担心沈大小姐在外流浪多年后归来,突然过上富贵生活,会染上好吃懒做的恶习。因此,他命令我们每月只给她足够吃饭的钱。老爷甚至还询问过我们,一般市井孩子每月的零用是多少,我当时回答说是五十纹钱。于是,老爷就让我们每月只给小姐五十纹钱。”
沈梦年听到这里,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这十六年来,父亲不仅从未去过账房为她增加零用,甚至从未关心过她的生活状况?”
“也就是说,她每个月只能得到五十纹钱?!”沈燕青也听得目瞪口呆,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追问,“五十纹钱能买些什么?在京都,一个馒头都得三纹钱呢!”
沈梦年心神剧震,只觉得心境不稳,竟隐隐有入魔的征兆。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她在府内平时吃什么?”
张管事低着头,沉默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平时府内的少爷们吃剩的饭菜会倒入泔水桶里,下人们就让大小姐帮忙洗碗干活。干完活后,大小姐就能把泔水桶里的饭菜盛出来吃。”
“怎么会这样?!”
瞬间,沈梦年心神如受重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沈清在沈府过着的是如此猪狗不如的生活,居然比府内下人过得还惨!
沈清当日所说,竟都是真的!
那沈清跪在丹阁寒山脚整整三月,为他求得一枚三纹清灵丹也是真的?
他都对沈清做了什么?!
他真该死啊!
沈梦年僵在原地,一幕幕往昔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
年幼的沈清总是以一副无忧无虑、明媚如春的模样跟在他的身后。
她明媚纯净的看着他,甜甜的喊他哥哥,那双眼里没有一丝杂质,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仰慕。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辱骂她。
随着岁月的流逝,沈清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最终和如今冷如冰霜的沈清模样重叠。
悔恨与自责如潮水般涌来,沈梦年不由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下一刻,他飞快的朝着沈建良的房间跑去。
他要去问问父亲,沈清在府内过的生活,他到底知不知道。
沈燕青看着自家哥哥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沉,也不由追了上去。
厢房内,沈建良正斜倚在榻上,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揉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顽固不化的头疼,但疼痛似乎愈演愈烈,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
沈梦年带着一身不容忽视的气势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沈建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脸色一沉,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厉声质问:“梦年,你这是做什么?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和礼数!”
沈燕青紧跟其后,见状连忙想上前拉住沈梦年,轻声劝阻,却被他一把甩开,步伐坚定地走向沈建良。
沈梦年目光冷峻地扫了沈建良一眼,声音隐隐压着怒气:“父亲,您每月给沈清的月例是多少?她的月例能够她生活吗?”
沈建良闻言,脸色微变,眉头皱得更紧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我那么忙哪有空管这些琐事,她的月例自然是由府内管事打理。”
他边说边将视线转向一旁同样面露难色的张管事。
跟着过来的张管事感受到气氛的紧张,额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道:“回禀老爷,我一直都是严格按照您的吩咐,每月给沈清小姐发放五十纹钱,从未有过变动。”
沈梦年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意,他提高音量,沉声质问:“父亲,您难道不知道在京都,一个普通家庭每月的开销都至少需要二两银子吗?沈清,她好歹也曾是我们沈府的郡主,五十纹钱,如何能够支撑她的生活?”
沈建良沉思片刻,这才回想起来当初吩咐的事。
他面色一僵,语气生硬:“我好像确实是吩咐过,可我那是为了磨炼她的心性,她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我怕她心性不稳,自甘堕落,这才借此磨炼她,锻炼她的毅力。”
沈梦年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想起沈清初入沈府时的情景,那时沈建良亲自为她探查了身体资质,发现她资质平庸,更是无法吸收任何灵气,断定她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
沈建良也因此对她失望之极,将她扔在府内不闻不问。
可沈清好歹也是他们的养女,在府内却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她就算在外面一个普通人家估计都不会生活得如此之惨。
就算沈清无法修炼,也不该连这点零用也不给她吧。
他们沈府缺这点钱吗?不止不缺,还很富裕。
沈氏,作为周国唯一的异姓封王之家,其荣耀与财富都是世人所羡。他们不仅深受皇恩,还掌握着无数的资源产业,家族势力庞大。
不光府内少爷每月能享受二百两的月例,无数的修炼丹药和器材更是随意取用。
更别说,他们每个人的手下都管理着广阔的田产和数个铺子,带来丰厚的额外收入。
就连府内的下人,每个月也有十两的月例,日常吃穿更是富足,更不用说逢年过节的赏赐了。
而沈清呢,别说十两月例,她甚至连饭都没得吃。
就连沈燕青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沈梦年更是想不通,沈清这些年到底怎么过来的,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而她,居然在府内忍受了十六年?!
沈梦年心中激荡,一下开口质问道:“父亲,我们沈府又不缺这点钱,为什么要如此苛待她?”
“苛待?!”沈建良竖眉冷道:“我那都是为了她好!她就算每月月例不够,可府内的吃穿用度不还是和其他少爷一样,少她吃穿了吗?!”
“要不是我带她回家,她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现在不知冻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何况她那么小的年纪,给她钱她也不知道花,正好还能磨炼她的心性,不然她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修真世界活下去!”
“现在她所受的苦,都是为了她更好的将来。”
沈梦年听得心中一沉,痛声问道:“父亲,你知道沈清住在哪吗?”
“住哪?”沈建良听得一怔,“不就住后院的小姐厢房吗?”
沈建良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痛:“不,她住的是府中的柴房。”
“她住的地方甚至连个床都没有,只能每天睡在冰冷的稻草垛上,寒冬腊月的天,她一个普通小孩,怎么在那种环境下活过来的?”
“甚至,她连几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唯一有的,还是拿了府内下人不要的衣服,自己缝制的。”
“因为父亲的吩咐,她在府里不准上桌吃饭,每日她只能去收泔水桶里的剩菜剩饭吃!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在我们府内过得甚至不如一个下人!”
“你说什么?!”沈建良听得大怒,他目光移向张管事,怒声斥道。
“张管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沈清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张管事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老爷冤枉啊,是您说不让我们照顾沈清的,要锻炼她的心性,怎么严厉怎么来......”
沈建良听得一愣,他好像确实说过这些话......
“我让你做你就做?!你怎么那么不知变通呢?!”
他目光看向沈梦年和沈燕青两人,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两个也是,也不知道多帮衬着点沈清?!”
两人被质问得面色一僵。
“父亲,我哪敢管这事啊,这不都是管事在管吗!”沈燕青皱眉道。
“唉。”沈建良叹了口气,“怪不得沈清不愿回来,确实是我们沈府太过苛责她了。”
“不过这也不是她目无兄长,叛出家门的理由!”他语气一变,“这沈清简直小肚鸡肠,就因为这点事,就罔顾我们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品性简直差到极点,跟阮阮简直没法比!”
“行了,既然如此我们好生和她说,大不了回来以后对她好点就是。”沈建良不以为意的笑道:“再说,她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八殿下肯定会将她赶出来的。”
沈梦年刚想说什么,就见旁边的沈燕青面色煞白。
“父亲,沈清应该不会回来了。”沈燕青嗫喏的开口。
“什么意思?!快说!”沈建良心中一紧,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声问道。
沈燕青心一横开口道:“沈清她能修炼了,甚至灵气的吸收程度远在我等之上!”
三号厢房内。
沈阮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什么东西,居然敢跟她抢男人!
她体质特殊,必须每周找男人行那事。
而在沈府又不好找她那几个哥哥,正好这个奴隶相貌出众,这才想拍下回去解馋。
没想到这还能有人跟她抢。
在旁的沈梦年有些犹豫了,他本来是带着沈阮问沈清在哪的,岂料沈阮一句不忍心,就开始喊上价了。
为一个不中用的奴隶,出价那么高,实在不划算。
“阮阮,要不还是算了吧。”
沈阮一听,忙拉着沈梦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道:
“大哥,那一号厢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你看那蓝袍公子那么柔弱,要被那黑心人买了,怕是撑不过一月就要殒命,阮阮实在不忍心。”
若是沈清在场,定要当场怼过去。
什么不忍心,明明就是馋他身子。
沈阮体质特殊,乃是万年不遇的春灵圣体,与她双修两人的修为都会增长。
这也是上一世,沈阮能够如此受男人喜爱的原因之一。
看到沈阮这样撒娇,沈梦年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们好不容易把自己妹妹接回府,现在她不过要个奴隶,他一个哥哥就不能帮她,那他算什么哥哥。
此时沈清已经喊了“四千两”。
静待了一会儿,三号厢房都没出价,管事准备宣布一号厢房拍得时,变故突生!
叮!
三号厢房的铃声,响了!
“八千两!”
一瞬间,整个聚宝楼都安静了一瞬。
但很快,沸腾的议论声在场内轰然响起。
“不是吧!这蓝袍公子究竟有什么魔力值得两大厢房的人争抢啊!”
“帝都的人果真都是不差钱的主,这几百两银子当做大白菜一样撒,这后面可还要拍地阶功法呢,怎么现在就开始抢上了。”
“是啊,那奴隶也不过才开元境,开元境的修为也就刚刚度过淬体期,实在不够看啊。”
此刻,在场的人无不好奇这两厢房的人究竟是哪位人物。
管事也是为之一愣,刚要说出口的话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一号厢房内。
朱清嘉脸上那淡然闲散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了,他抓住了沈清的手,咬牙道:“算了吧,我待会还得拍功法呢!”
“不过一个奴隶,我去其他地方买个更好的给你还不成吗!”
虽然他乃大周皇族八皇子,但终究没有真正的开门立府,银子还得省着花。
“沈清你要再敢加价,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了!”顾世礼也看不过去了,他自个都没那么贵,一个开元境的奴隶,何德何能啊。
沈清抬眸,朱唇轻启。
“静心凝神入玄关,气沉丹田聚真元,意守灵台明如镜,意念微动化云烟。”
一瞬间,整个包厢为之一静。
朱清嘉两人浑身一震,体内的整个真元似乎在隐隐沸腾。
这简单的四句真言,就包含了复杂的心灵淬炼法和武道真元之理。
仅凭着简单四句,他们就能判断,这远非地阶功法所有,只能是天阶!这沈清居然真有天阶功法!
“我能喊价了吗?”
沈清挑秀眉微挑,那平庸的相貌居然也带上了几分勾人媚意。
朱清嘉看得心中一颤,撇过头,大手一挥喊道:“加!加到你满意为止!”
“区区几千两银子,本殿下付得起!”
此刻的他豪迈得,仿佛刚才的铁公鸡不是他一般。
“就是!”
顾世礼也是狠啐一口,帮着骂道:“一号厢房居然也敢和沈姐争,真是不自量力!”
他心中暗想,沈清既然能拥有天阶功法,那到时候分他一本地阶,也够他用的了。
嘿嘿。
沈清微微一笑,没有拆穿两人的小心思。
片刻后,只听又一个伙计跑到场内,高声唱道:“一号厢房,追价一万两!”
一万两!
整个聚宝楼内再度哗然。
站在露台上的漠北离也是目瞪口呆了。
自己居然那么抢手?!
他配吗?!
三号包厢内。
沈梦年气得咬牙切齿:“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家阮阮抢!”
在旁的沈阮也是气得咬牙,那张往日娇柔含羞的小脸变得一脸阴沉。
但她为了维持人设,也不好真的发火。
她拿着帕子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抽泣道:“大哥,算了吧,阮阮实在不忍心你为我出这么多银子,这个奴隶就让给一号厢房吧。”
而沈梦年看着自家妹妹这模样,心疼得要坏了。
“阮阮放心,你要的人,大哥定帮你取来!”
说罢,他猛的从座位上坐起,然后转身离开了厢房。
沈阮在后面看得冷笑,她可太懂得拿捏男人心理了。
随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包房外的伙计一看两人出来,一脸为难的拦住沈梦年,“公子,您还是回去吧,我们聚宝楼保护客人隐私,是不能开放的呀!”
“滚!”
沈梦年抬手一掌将伙计轰飞,伙计倒飞几米,摔落在地,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
随后,他看也不看那名伙计,直接朝着一号厢房走去。
两人甩开三号厢房外的伙计,直奔一号厢房。
“公子,您回去吧,我们聚宝楼保护客人隐私,是不能开放的呀,您这让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滚!”
沈梦年面色狠厉:“我乃堂堂沈王府世子!就算是皇子,那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什么人我见不得?!”
他抬手一掌将伙计轰飞,伙计倒飞几米,摔落在地,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
而后强硬的推开了一号厢房的门。
厢房内三人一致回头看去。
除了沈清,其他两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看向沈清。
朱清嘉更是心中暗笑。
在聚宝楼拍男宠居然被自家哥哥发现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看到厢房内是沈清和八皇子后,沈梦年更是暴怒,指着沈清就破口大骂:
“沈清!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不止和八殿下厮混,还敢拍奴隶,行那下流功法!”
沈清挑眉冷笑,“那你们拍那奴隶又是为何?总不能是大哥有龙阳之好吧?”
沈梦年面色一窒,他看了眼身后的沈阮,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是阮阮不忍心见那奴隶丧命才拍的!”
“而你,除了为行那下流事,还能为什么!”
沈清翻了个白眼,冷笑连连。
敢情她拍奴隶就是修行下流事,沈阮就是同情?!
好一个双标狗!
沈清裹着破褥子,就这样靠在冰冷的柴火堆上将就过了一夜,她不敢睡太深,因为太冷,怕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翌日,沈清身体恢复了大半,她站起身推开柴门朝府外走去,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抱歉,小姐,老爷说了让您在府内闭门思过,不许离府。”
沈清挑眉冷笑,抬手挥出一指,击打在两名侍卫的穴道之上,两名侍卫吃痛,瞬间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对付不了我那几个哥哥和父亲,对付你们这种凡俗小兵我还是可以的。”
说罢,沈清抬腿跨过两人,直接走出了沈府。
......
半个时辰后。
京都聚宝楼。
门口的小侍目光鄙夷的在沈清身上来回扫过,见她相貌普通,又穿得一身素衣,语气讥讽道:“我说姑娘,就你这副穷酸模样,是入不了我聚宝楼的,还是就此离开吧,省得我们赶你。”
沈清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并没理会小侍,她目光在大街上搜寻,面色微微焦急
今日八皇子将会来聚宝楼参与拍卖,而她手里也有他想要的东西,若能达成合作,今日那机缘必能落入她手,希望时间来得及,他还没进去。
忽然,沈清眸子一亮。
不远处,八皇子朱清嘉正携着好友顾世礼而来。
八皇子穿着玄色暗格纹华衣,肩披一袭烟灰色外袍,髻发半披着,带着股闲散随意之态,长眸微挑,面若似玉,观之不似皇子的高冷仪态,倒似个浪荡公子哥。
旁边的顾世礼倒只简单着了件暗黑色劲装,腰挎佩剑,一副话少高冷的姿态。
沈清唇角微扬朝两人走了过去,意思意思的施了下礼:“见过八殿下,见过顾公子。”
朱清嘉目光一凝,看着沈清:“沈王府的郡主?沈清?”
沈清微微点头,暗暗打量着面前的朱清嘉。
上一世,这八皇子算是仅有的几个没被沈阮霍霍过的男人了,主要这位八皇子无论是权力还是武力和都远远不及其他皇子,早早被排出了储位之争,沈阮也没看上他。
而在她求助沈府被赶出后,偶然遇见过他,还得了他几两碎银的恩惠。
她沈清不只记仇,也记恩。
这一世,她也不介意多帮他一些。
沈清兀自一笑,倒没直接否认,而是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目的:“八殿下,你可否带我入聚宝楼?”
朱清嘉面色淡淡,语气疏离:“抱歉,我和沈小姐不熟,也没理由带你进去,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他可记得,沈王府现在是站队三皇子,并且有意与他三哥结亲,他可不想趟浑水。
说罢,朱清嘉便带着顾世礼要进去。
沈清再次拦下他,“八殿下留步。”
朱清嘉眸子微冷,“怎么?你还想拦我?”
顾世礼适当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朱清嘉面前。
沈清面色不变:“我知道你来聚宝楼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拍下那本地阶功法罢了。”
她故意顿了顿,唇角微勾。
“而我,有天阶功法。”
朱清嘉目光剧震,嘴巴微涨,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清。
就连身旁面瘫的顾世礼也是不由变了脸色。
要知道,世间功法不可同修。
每一本功法都让世间武道修行者趋之若鹜。
而功法又分,天,地,玄,黄四个大阶,每个大阶又分三个小阶。
在周国,地阶功法就连皇子都难以拥有,何况是天阶,那是一国皇帝才能拥有一本的功法,根本就不在市场进行流通。
一本天阶功法的出现,甚至能引起两国交战!
朱清嘉动容了,他语气颤抖:“你说的,是真的?”
“若你所说是真,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沈清对朱清嘉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她语气依旧平静:“不过,我现在无法给你,待你帮我拿到我要的,我再给你。”
听到这么说,朱清嘉脸色骤然转冷。
旁边的顾世礼凑近朱清嘉,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我听说沈王府的嫡女可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那可是天阶功法,怎么可能是她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沈清注意到两人的窃窃私语,勾唇道:“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不过殿下,我一个没法修炼的废物,若我待会骗了你,你大可让顾公子杀了我便是,但若是真的,你也不损失什么,何况那可是天阶功法,你,不想要吗?”
此时此刻,沈清的声音在朱清嘉听来就犹如蛊惑人心的妖魔低语一般,诱惑力十足。
朱清嘉咬牙盯着沈清,仿佛要将她的脸看穿。
正如沈清所说,天阶功法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妈的,赌了!
反正他也不损失什么,要是这沈清要的他给不起,他大不了耍赖便是,反正他在皇子之中的名声也早就烂了。
“好,我带你进去。”
朱清嘉开口道。
“殿下!她就是一骗子,你还真信啊!”旁边的顾世礼涨红了脸,急声说。
“反正我也不亏,她就一个无法修炼的废柴,能对我们做什么,到时候她给不起的,我们上沈王府要便是。”朱清嘉说罢,便带着沈清走入了聚宝楼。
身后的顾世礼跺了跺脚,也赶紧跟了上去。
他此刻心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以沈清的相貌,自家殿下不会看上沈清,也不会和三皇子为了她起什么争端。
......
另一头,沈王府内。
沈家人正在其乐融融的吃着饭,侍卫跑了过来和沈建良汇报沈清打伤他们出府的事情。
沈建良一拍桌子,气得脸色涨红:“沈清这个孽障,是要造反不成!快!速速派人将她给我抓回府!”
“沈清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来非得把她腿废了才行!”沈梦年跟着骂道。
旁边的二哥沈无琪脸上挂着冷笑,“爹你别着急,她一个废人,在外面不出一日就得被冻死,怎么可能舍得真正离开我们沈王府,放弃我们王府的荣华富贵。”
“二哥说的对,沈清那个贱人,恐怕还当她是沈王府的郡主呢,我们要是着急,反倒落入那个贱人的圈套了,她还真以为我们多在意她呢。”三哥沈燕青面色讥诮。
沈建良听后也是面色稍缓了几分,问向侍卫:“可看到她往何处去了?”
侍卫抬头回道:“属下本想去追回郡主,可正看到她跟着八殿下进去聚宝楼了,以小的身份,那地方也进不去,所以才想着来回报王爷......”
沈阮听到聚宝楼,起了兴趣,面上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开口道:“爹,要不还是让我去劝姐姐回府吧,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总有危险的。”
“还是阮阮善解人意,罢了,梦年,你带阮阮去把那贱人给我抓回府!她要敢不从,就废了她的腿!就算有八殿下在,谅他也不敢插手我们的家事。”沈建良沉声道。
沈梦年抱拳,眼底满是狠厉:“是。”
那贱人居然还敢勾搭八殿下,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这回他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